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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三一笑,說:“這在燕京城內可是無人不知的事件,韓樹山早些年有個手足兄弟,兩人是一同進的錦衣衛,後來一次行動據傳錦衣衛內出了奸細,韓樹山親手將人亂刀砍死,這件事真假有待考證,只是幾月後他將那母女二人納入府中成了親,一路順風順水至今。若那女子生得普通也就罷了,偏生那女子生得有幾分姿色,大家都猜想是韓樹山見色起意蓄意謀害。”
&esp;&esp;陸乘風說:“韓樹山的兄弟是不是奸細,全憑錦衣衛一張嘴?”
&esp;&esp;十三說:“可不是嘛!大公子本就不屑錦衣衛做事手段骯髒,只是井水不犯河水,謝家和錦衣衛倒也沒衝突,如今經過青山寺事後,只怕難善了。”
&esp;&esp;陸乘風笑說:“看來大公子很疼少爺。”
&esp;&esp;十三說:“那是自然,我跟了少爺這麼久,就沒見過大公子拒絕過少爺任何一件事!”
&esp;&esp;陸乘風淡淡一笑。
&esp;&esp;怪不得如此嬌生慣養。
&esp;&esp; 除患
&esp;&esp;沒等陸乘風想法子先找傅丹,傍晚時分,東側門樹下掛上一簇鮮豔的桃花。
&esp;&esp;二更天后,沁園燈暗,陸乘風悄無聲息出了府。
&esp;&esp;今夜無月,陸乘風轉上夜集後僱了馬車,半個時辰後車輛橫跨東邊大道轉西,在一處府邸前停下。
&esp;&esp;湖心小築內。
&esp;&esp;傅丹焦急來回踱著步,看見夜中身影,雖然那人用巾帕矇住了臉,傅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esp;&esp;傅丹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說:“你可算來了!今日樊士舟瘋了一樣在房中找東西,他應是發現賬本不見了,他讓我入夜過來是不是已經懷疑我了!陸乘風你得幫我!這件事你脫不了干係!”
&esp;&esp;陸乘風扯了汗巾,眼眸帶著絲笑意:“我當然幫你了。”
&esp;&esp;她走了兩步,環顧著府院,問:“他人呢?”
&esp;&esp;傅丹急跟在她身後打轉:“他還沒到,不過院內的小廝偷偷給我報了信,好像是樊士元找他。”
&esp;&esp;那當是賬本的事了,她來得剛剛好。
&esp;&esp;陸乘風收回視線,盯著人不說話。
&esp;&esp;傅丹一臉急色:“你說樊士元找他是不是因為賬本的事?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季禮我也沒漏半點口風,陸乘風你若是敢騙我,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esp;&esp;陸乘風語氣罕見的含笑意,說:“我自然不會騙你,允諾助你出樂坊司我說到做到,你現下不就離了那個地方。”
&esp;&esp;傅丹露出迷惑的神情:“什麼意思?我是讓你將我從樂坊司帶出來,尋個安身之所,你少跟我繞圈!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承諾,我絕不可能冒這麼大風險!”
&esp;&esp;“所以我十分感謝你。”陸乘風輕笑,卻淡得似聞無聲,面容在黑夜中顯得詭異:“有了賬本,日後我在燕京城雖說不上十分順風順水,但也通坦許多。”
&esp;&esp;傅丹皺眉道:“所以你趕緊想法子!一會樊士舟該回來了!”
&esp;&esp;陸乘風說:“哦,我已有法子了。”
&esp;&esp;傅丹一愣,面色頓喜:“你有辦法帶我走?”
&esp;&esp;陸乘風點頭:“自然。”
&esp;&esp;“什麼法子?”
&esp;&esp;陸乘風不疾不徐道:“樊士舟如今已經懷疑了你,樊家的事跟錦衣衛的人有牽扯,就算今夜你糊弄過樊士舟,等錦衣衛的人找上門來,你這樣的人一定挨不過刑罰,三言兩語就會把我供出來。”
&esp;&esp;傅丹看著她,可她腦子太簡單,有些事情根本想不通:“錦衣衛?這跟錦衣衛有什麼關係?”
&esp;&esp;陸乘風好心說:“當然有關係,御史臺彈劾樊捷,如今人就收押在大理寺,不見賬本樊府不會倒。而他們都不知道賬本在哪,都怕落入他人之手,如今錦衣衛的人攙合進來,那便說明錦衣衛裡有人物也在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