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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九霄在她身旁坐下。
&esp;&esp;陸乘風斟酌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說:“先說你聽到的,季禮。”
&esp;&esp;陸乘風目光落在火炭上:“說起此人,便不得不提起當初樊家賬本一事,你聰明,就算一開始不確定,後面樊捷向我妥協時,也該猜到了。”
&esp;&esp;謝九霄沒什麼情緒說:“樊家的那本賬本,在你手上。”
&esp;&esp;陸乘風說:“我當初能拿到這賬本,說起來跟你的先生季禮還有幾分關係,他也在找這本賬本,可他一介布衣,要這賬本做什麼呢?無非就是背後有人授意。”
&esp;&esp;陸乘風微微一笑,目光泛冷:“又或者,想要連帶著將謝樊兩家全拉下水。”
&esp;&esp;謝九霄下頷繃緊:“是。就連韓樹山也認為,季禮既是我的先生,那大概也是謝家的人,就算不是,如果賬本被人從謝府搜出,謝家也百口莫辯,好計謀,好手段!”
&esp;&esp;陸乘風說:“可惜沒能如願,而這個背後的人藏得極深,自從樊捷升任後一直再沒動靜,需得把他找出來,與其我們去打草驚蛇,不如讓韓樹山來,他身在錦衣衛多年,若真查一個人家底,可比我來得得心應手。”
&esp;&esp;謝九霄慢慢露出銳利的目光。
&esp;&esp;陸乘風像是烘舒服了,收回手往椅子後靠,她慣常的姿態,天生的倨傲,帶著將所有都把控在手中的散漫:“再來說點別的。”
&esp;&esp;謝九霄抬眸看她。
&esp;&esp;“你跟你大哥,怎麼回事?”
&esp;&esp;謝九霄輕輕抿唇,並不意外她如此的直截了當,說:“他說的沒錯,我跟大哥,並非一母所出,大哥是在我出生時被父親領回家中,那時他的母親重病纏身已經無力再照顧大哥,因為此事,父親被祖父狠狠責罰了一頓,那時候母親剛剛誕下我,聽聞此事後只能被迫接納,卻最終鬱鬱而終。”
&esp;&esp;謝九霄已經很久沒想起這件事了,可今日不說不行,他不自覺垂著腦袋:“……因為此事,祖父和父親大吵多日,最終父親遠離燕京,直至今日再沒回過一趟家。”
&esp;&esp;陸乘風沒想到他的身世竟是這樣,一時沉默著沒說話。
&esp;&esp;謝九霄默然半晌,低聲道:“……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esp;&esp;陸乘風說:“你還想我問什麼?”
&esp;&esp;謝九霄有些咬牙切齒:“你說了季禮說了樊家,韓樹山不是還說了我嗎?怎麼不問我?”
&esp;&esp;“……是覺得無所謂?”
&esp;&esp;陸乘風目光有些複雜,抬起頭。
&esp;&esp;謝九霄被她這一眼看得眼眶霎時就紅了,看著有些委屈。
&esp;&esp;陸乘風:“……”
&esp;&esp;她本不打算問的,無外乎原因,只是覺得沒必要,真的沒必要,謝九霄說的做的,如果說這一切真的只是利用她,那這也太豁得出去了些。
&esp;&esp;堂堂燕京 幕後
&esp;&esp;謝允謙辭官的摺子遞了剛三天,刑部侍郎錢海青奉命調查近日燕京失蹤人口案時,不甚被匪人擊傷,從客棧樓梯滾落下,摔傷腦袋還折了腿,刑部郎中被迫頂上來卻分不好主次緩急,案子辦得一拖再拖,刑部因此被冠以辦事不力,一時成為六部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