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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九霄低聲道：“我不想它消怎麼辦？”

&esp;&esp;從這到九原城還要兩個多時辰。

&esp;&esp;謝九霄手磨蹭著那淡淡的印，隨即被按住，荒郊野外，臨近夜幕，夏日晚霞掛在遠處的山腰上，陸乘風勒停馬，卓三帶著人到跟前：“主子？”

&esp;&esp;陸乘風面不改色道：“我想起還有些事要辦，你們先進城，我辦完事就到。”

&esp;&esp;卓三正要說些什麼，陸乘風道：“無妨，一點私事而已。”

&esp;&esp;卓三不疑有他，依照陸乘風的意思帶著人先走了。

&esp;&esp;晚風陣陣，天色很快陷入將暗未暗裡，謝九霄將人抱過來面對著面：“支走人做什麼？”

&esp;&esp;陸乘風朝人一笑，手點著他的衣襟，說：“你不清楚？我以為我們心照不宣呢。”

&esp;&esp;她的眉眼少了平日的銳利，帶著別樣的笑意，謝九霄頓時按耐不住，連拉扯都要略過，摟著腰抬高了親吻。

&esp;&esp;兩個人骨子裡都是離經叛道的人，覺得在哪裡都好，這樣的地方更令人興奮，更好玩。

&esp;&esp;天黑了下來，風也沒了熱意，月光傾瀉下來，叢草被滾壓得抬不起頭來。

&esp;&esp;謝九霄哪哪都是熱的，稍有思緒的時候一想到這是哪，一想到誰同他在一塊，便想沸騰的水一般，澆得陸乘風也熱得不行。

&esp;&esp;比起這些隱喻的快樂，更讓謝九霄亢奮的是，陸乘風直達的向他表示，都可以，只要謝九霄想的，就都可以，這才是能殺人的東西。

&esp;&esp;謝九霄扶抱起人，與陸乘風在月色間互相抵著額頭，他在喘息，眼裡盛滿了漂亮的緋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又止住了。

&esp;&esp;陸乘風手環著他的脖頸，問：“什麼？”

&esp;&esp;謝九霄沒說話，陸乘風也沒在意，她身上很熱，誰也想不到他們會在這兒，可陸乘風不在乎，她只要開心，隨心所欲四個字被收起是因為責任所在，卻從未被抹埋，她壞得很，自個兒沒邊也拉著謝九霄同她瘋。

&esp;&esp;天地好大，月亮圓溜溜的像個玉盤子一般。

&esp;&esp;陸乘風微微仰起頭，露出脆弱的咽喉，月光打在她臉上，汗水聚集在下頷，謝九霄一口咬在致命的地方，微微痛意，她一陣恍惚間，忽然聽到謝九霄低喃的話：“我好愛你。”

&esp;&esp;只短短四字，便令陸乘風在這場雲雨間敗下陣來。

&esp;&esp;愛。

&esp;&esp;怎麼樣才可以稱之為愛？

&esp;&esp;陸乘風不懂，可她明白，只有謝九霄可以，旁人都不行，他也不能對旁人再有任何親近之意，謝九霄驅散了肅北的噩夢，卻又以自己為鎖，將陸乘風牢牢禁錮住。

&esp;&esp;陸乘風緊緊抱住謝九霄，伏在他肩頭隨著他的動作擺動，她浮沉著想了好一會，驀地抬起頭看著人，四目相對。

&esp;&esp;謝九霄目光燙得嚇人，陸乘風摸上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其實這張臉比起沈江月來更驚為天人。

&esp;&esp;他喚著人，臉側貼在她手背上，目光眷戀纏綿。

&esp;&esp;陸乘風啞聲道：“我們，永遠不分開。”

&esp;&esp;謝九霄聽懂了。

&esp;&esp;謝岑，我愛你。

&esp;&esp;她是這個意思。

&esp;&esp;謝九霄將人抱緊，埋頭在她頸側：“陸乘風——乘風——我好愛好愛你。”

&esp;&esp;他一遍又一遍，他將陸乘風這三個字反覆的念，說愛，很愛很愛。

&esp;&esp;他捏住了陸乘風的命門，在漫天星光下將自己的死穴也盡情披露開來，從此以後，他們是彼此相互的羈絆。

&esp;&esp; 夜路

&esp;&esp;大道上空蕩蕩，陸乘風抬頭看看月亮，無聲哂笑，說：“玩脫了，馬跑了。”

&esp;&esp;謝九霄將外袍折系在腰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