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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到他的反問,謝九霄勾了勾唇:“我正想問汪二掌櫃這是什麼東西。”
&esp;&esp;“我——這不是盛坊與莊家籤的字據麼——”
&esp;&esp;“字據?”謝九霄側目:“盛坊與莊家?”
&esp;&esp;他站起身,凝視著汪家:“當初立定字據,白紙黑字明申過不得將盛坊招牌另賣,你倒是會打算盤!盛坊收了汪家三千兩,汪家卻跟莊家要五千兩,嘖——”
&esp;&esp;謝九霄白白淨淨,又穿著一身雪白,說話亦是慢里斯條,整個人顯露著世家公子的儒雅俊逸,可汪二掌櫃卻感覺無端一股冷意遍體。
&esp;&esp;“看來汪家是把我當傻子來戲耍——”
&esp;&esp;“謝公子我們——”他說著湊過來,被近衛一把攔住。
&esp;&esp;謝九霄冷笑,眼中哪有半點溫潤謙謙模樣,眸色冷若寒霜:“跟我玩心眼?你真以為這是汪家的地盤?”
&esp;&esp;汪二還想垂死掙扎:“謝公子,這真的跟汪家沒關——”
&esp;&esp;謝九霄徹底沒了耐心,抬手製止他的話:“讓你家大掌櫃來談違約一事吧,按照白字黑紙來,汪家違反在先,理應撤回盛坊招牌,並賠付三倍銀兩!”
&esp;&esp;汪二頓時慌了:“謝公子,你聽我解釋——”
&esp;&esp;近衛將人半攔半轟:“二掌櫃這邊請!”
&esp;&esp;謝九霄無端生出一股煩躁,瞥了一眼莊家的人,說:“莊家模仿我的字跡,這事我懶得追究,可莊家的事與盛坊無關,你們私自與汪家交易,那是你們與汪家的事。”
&esp;&esp;說話間便命近衛送客,莊家自然不願,他又何嘗不想與盛坊直接交易,可是來了兩趟都被拒了,這才動起了歪心思,哪曾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esp;&esp;謝九霄心緒不寧,在廳中坐了一會,跨出門去,問道:“前線戰況如何?可有什麼訊息?”
&esp;&esp;近衛道:“公子,交戰地離這兒遠著呢,訊息一時半會回不來,只知道眼下還打著。”
&esp;&esp;謝九霄默然片刻,道:“送信去九原城紀家,讓他們儘快派人來,否則我就漲銀子了。”
&esp;&esp;“是。”
&esp;&esp;已經十一月快中旬,立冬已過,空氣裡帶上冷意,梅園內的樹葉已經掉得差不多,每日都需要清掃,他望向快光禿禿的枝丫,有些魂不守舍,目光魂移,默默自語:你答應過我的話,可別食言,別騙我。
&esp;&esp; 大戰
&esp;&esp;入夜後月光淒涼,入冬後的邊境被狂風席捲。
&esp;&esp;兩個多時辰沒有攻下風陵峰讓拓拔羽心底躁意橫遍,已經損失了一千多名羌胡士兵,前方不斷傳來戰報,金戈鐵馬聲不絕於耳。
&esp;&esp;“報!東側有敵軍來襲!”
&esp;&esp;“報!王上,肅北軍跟瘋了一樣——”
&esp;&esp;拓拔羽臉色陰沉,恨恨望向遠處:“瘋了一樣?因為他們知道陸乘風在這裡!”
&esp;&esp;拓拔羽拔出配劍:“列陣,今夜務必拿下風陵峰!拿下陸乘風肅北必敗!”
&esp;&esp;火光沖天,入夜後壘牆上人影單薄,弓箭穿梭如雨,將冒夜前行計程車兵射於馬下。
&esp;&esp;兩個半時辰的時間敵襲三次,已經耗盡風陵峰所有火藥,弓箭也被消耗得差不多,有人冒著箭雨靠近牆底,越來越阻擋不了,羌胡開始登雲梯攀爬,途中被掀翻下去,卻阻擋不了其他陸陸續續的人,爬至半途,有士兵點燃牆面,被刷滿火油的壘牆上半截頓時被一片火蛇吞沒,燒得打頭陣的羌胡士兵哭爹喊娘。
&esp;&esp;陸乘風握緊刀,一步一步走下內臺階,四周上下佈滿兩千名輕騎,他們神色凝重,身姿卻挺拔如松,巍巍然然撐起一片天來。
&esp;&esp;羌胡已經在撞門。
&esp;&esp;四周點著無數火把,夜色籠罩下的風陵峰在寂靜與喧鬧中形成鮮明對照。
&esp;&esp;陸乘風鏗鏘有力:“我們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