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陸乘風見他這麼說只好作罷,扶著人進屋後掌燈,十三匆忙去取藥匣。
&esp;&esp;明明出門時好好的,怎會裂著傷口回來?
&esp;&esp;謝九霄額頭冷汗直冒,痛苦蹙著眉,一張臉略顯蒼白,看來傷口崩裂情況不輕。陸乘風見狀,低聲上前,說:“少爺,我看看傷。”
&esp;&esp;陸乘風將謝九霄外袍褪去,取來剪刀將染上血沫的裡衣剪開一個口子,順著撕開,發現傷口處已全部崩開,鮮血浸透了紗布。
&esp;&esp;陸乘風打來熱水時十三取來藥匣子,她解開血布,用熱水清拭著周圍血跡,十三湊前給她遞上好的金瘡藥,陸乘風毫不心疼直接撒了大半,囑咐道:“手抬起來。”
&esp;&esp;十三幫著謝九霄抬了下手臂,陸乘風拿著新紗布繞了幾圈,將傷口面全部覆蓋住後打了個結,直起腰說:“好了。”
&esp;&esp;十三驚奇看著那個跟大夫包紮得差不多的傷口,說:“乘風你學過醫術?”
&esp;&esp;陸乘風收拾著殘物,說:“不識醫,不過平時給人包紮多了,熟能生巧的事。”
&esp;&esp;十三聽她這麼說,再一想她以前頓時就明白了,熱絡道:“幸好今天有你,不然少爺這傷還不好處理。”
&esp;&esp;陸乘風將換下的血布與半截衣裳卷好,說:“是我分內之事。”
&esp;&esp;她動作利落,很快換來一盆新熱水,十三正翻找新衣袍準備給謝九霄換,陸乘風將幹巾浸溼,遞給過去。
&esp;&esp;謝九霄不明所以,以為陸乘風給他淨手的,可剛剛換藥時已經擦了手,他沒動。
&esp;&esp;陸乘風動作滯了一瞬,沒想到謝九霄回到府後又變回了嬌滴滴的世家公子,只好手朝人臉上伸去。
&esp;&esp;謝九霄似乎想往後躲,又覺得這樣顯得毛躁,只好按耐著未動。
&esp;&esp;陸乘風俯身將臉側不知何故沾上的灰土拭掉,見人坐著一動不動,乾脆將他臉擦了個淨。
&esp;&esp;十三捧來乾淨衣袍:“少爺。”
&esp;&esp;謝九霄莫名覺得喉嚨有些癢,咳了一聲,說:“恩。”
&esp;&esp;十三與陸乘風退出去,二人並步走下臺階後,十三駐足,誠心誠意朝她揖手:“乘風,青山寺的事多謝了。”
&esp;&esp;十三一直為那日之事鬱結難懷,他一事興起卻無意讓少爺陷入險地,雖然少爺事後什麼責怪的話也沒有,自己卻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esp;&esp;陸乘風淡淡一笑,說:“同在少爺園子裡做事,護他周全是我分內之事。”
&esp;&esp;十三跟著一笑,默了一瞬,似有些好奇,手肘比劃了下,是陸乘風在樹林裡一招將他制住的招式,說:“乘風……你這個……是什麼招式?”
&esp;&esp;陸乘風說:“軍營近身術。”
&esp;&esp;十三好奇道:“你在軍營呆了很久?”
&esp;&esp;陸乘風說:“我十五歲就跟隨父親上戰場。”
&esp;&esp;十三怔了怔,想起陸家的事,揭人痛處不是個好行為,他歉意道:“抱歉。”
&esp;&esp;陸乘風接受了,望了一眼天色,說:“時候不早了,歇著吧。”
&esp;&esp;兩夜一天折騰,陸乘風一夜無夢,醒來時天將明未明。
&esp;&esp;她披衣而起,推開窗,一絲涼意夾著潮溼又好聞的清晨氣息撲面,沁園陷在黎明裡幾乎靜可聞針。
&esp;&esp;天亮透時她帶著藥匣敲響謝九霄房門,三下后里面傳來一道慵懶又含夾不耐煩的聲音:“進。”
&esp;&esp;陸乘風推門而入,站在珠簾外,說:“少爺,該換藥了。”
&esp;&esp;等了一會,床上傳來一陣窸窣聲,謝九霄撐起靠在床邊,說:“換吧。”
&esp;&esp;陸乘風走近。
&esp;&esp;謝九霄半闔著眼,簾子遮住了外面的日光,房內有些昏暗,一副還沒完全醒的模樣。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