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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麗華含笑溫柔道：“姑娘如今身份地位已與一年前有天壤之別，你現在不僅僅是朝廷官員，還是御史臺胡大人的學生，有這一層身份，不知要有多少好兒郎趨之若附。”

&esp;&esp;陸乘風面上微笑著，心下卻奇怪周麗華為何忽然好端端同她說這些。

&esp;&esp;周麗華沉默一瞬，輕聲道：“……恕我冒昧，陸姑娘可是已有鐘意之人？”

&esp;&esp;陸乘風愣了下。

&esp;&esp;她這一愣，周麗華卻泛起一陣酸水，想起謝允謙曾有幾次在她面前提起陸乘風此人，話裡話外皆是讚賞之色。

&esp;&esp;她強撐保持著笑，正要繼續問，忽然聽到一道隱含喜悅之色的人聲：“姐姐！”

&esp;&esp;二人同時側目望去。

&esp;&esp;側路道上大步跑過來一個人影，很快便到跟前，謝九霄輕喘著氣，顯然是一路跑過來，道：“你怎麼過來了？怎麼沒叫我？這就要走了？”

&esp;&esp;陸乘風笑說：“我來找你大哥，有些事要談。”

&esp;&esp;謝九霄懊惱道：“今夜季先生檢查我的功課，人才剛走，我差點連你的面也見不上。”

&esp;&esp;陸乘風道：“哦？先生查得如何？你這些日子沒少朝外跑，功課要是落下，我回頭便讓你大哥禁你足。”

&esp;&esp;說起功課，謝九霄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季先生說我文章作得極好，禁足是不可能的了。”

&esp;&esp;周麗華輕輕蹙了下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esp;&esp;她很快笑說：“說起這事，有件事我忘了同你說，季先生前段時間來我這告辭，他舊病復發，想著回汀州老家好好修養，日後大抵是不會再回來了。”

&esp;&esp;謝九霄道：“這事我知曉，先生剛剛同我說過。”

&esp;&esp;周麗華道：“你知道便成。”

&esp;&esp;謝九霄道：“嫂嫂，我來送她出府。”

&esp;&esp;周麗華說：“也好。”

&esp;&esp;她同陸乘風互相點了下頭，謝九霄接過陸乘風手中的燈籠遞給周麗華，囑她小心著路，便帶著人往前走。

&esp;&esp;二人走遠，陸乘風狐疑道：“先生當真誇你功課好了？莫不是誆我的話？”

&esp;&esp;謝九霄輕哼一聲，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小矜傲，哪怕夜漆無月，也藏不住眼底笑意：“小瞧我了不是？我什麼不行？”

&esp;&esp;陸乘風驟然失笑，從善如流誇獎道：“那你可真是厲害。”

&esp;&esp;她目光遊動，忽然落在謝九霄手上，笑容一凝，道：“手怎麼回事？”

&esp;&esp;原本一雙指節分明如皓月般的手，多了幾道細微的傷口，細看之下指尖也有些發紅。

&esp;&esp;謝九霄神情一閃而過的窘迫，有些不自在道：“不小心燙到而已，不疼……”

&esp;&esp;謝九霄怕她追問，急忙轉移話題道：“姐姐，季先生學識淵博，不過他馬上要走了，不然我便給你引見一下。”

&esp;&esp;陸乘風收回目光：“擦藥了嗎？”

&esp;&esp;謝九霄道：“擦過了。”

&esp;&esp;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季先生平日極少出門，遠居京郊外，不然以他的才學，定然能在人才濟濟的燕京有一片天地。”

&esp;&esp;陸乘風一笑，如他所願問道：“這麼厲害？我怎沒聽過？不知先生的名諱是？”

&esp;&esp;“名字也有些意思，都道樹講枝葉為源，人講禮儀為先。先生姓季，單字禮。”

&esp;&esp; 夫妻

&esp;&esp;寒風呼嘯。

&esp;&esp;陸乘風眼底笑意盡失：“……季禮？”

&esp;&esp;謝九霄察覺到她的變化，收斂笑意：“是。怎麼了？”

&esp;&esp;陸乘風眯了下眼，說：“季先生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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