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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不懂玉,她想了想,備車去了趟胡府。
&esp;&esp;胡榮端詳了許久,神情驚訝道:“這是哪來的?”
&esp;&esp;陸乘風老實道:“是從宿王府裡搜出來的,幾日前有人想盜走此物,被我識破了。”
&esp;&esp;胡榮面色沉下去:“宿王府……”
&esp;&esp;陸乘風見他神情不對,道:“胡伯伯,這枚玉佩你認識?”
&esp;&esp;胡榮點頭,神情看著十分凝重:“這是先帝之物,後被賞賜安陽公主。”
&esp;&esp;聽到這個名字,陸乘風不由自主蹙起眉:“安陽公主?秦若薇?”
&esp;&esp;胡榮點頭。
&esp;&esp;陸乘風道:“那這就奇怪了,這枚玉佩是蒙府的人去盜的,可出處卻在安陽公主身上……”
&esp;&esp;陸乘風不由得沉吟,大膽猜道:“難道蒙括與安陽公主之間,有什麼?可這和宿王又有什麼關聯?”
&esp;&esp;陸乘風陷入一陣沉思。
&esp;&esp;她揣摩著皇帝的話,好好查?放開了查?皇帝莫不是知道什麼,想要借她的手翻開?
&esp;&esp;陸乘風不排除這個可能,甚至越想越覺得如此,可一個是禁軍統領,一個是長公主,身份都不是一般人,若在無確鑿證據下根本輕舉妄動不得。
&esp;&esp;這哪裡的好差事?這分明是塊燙手山芋啊!
&esp;&esp;有些無從入手,入夜之後,陸乘風翻著從禁軍轄處調來的當值記簿,大海撈針般找著,三更天后,卓三回來了。
&esp;&esp;陸乘風合上冊子,說:“如何?”
&esp;&esp;卓三說:“ 敲鑼
&esp;&esp;陸乘風沒能看住季禮,也不知道二次審查那女子鬆口沒有,重新去了一趟鎮撫司。
&esp;&esp;詔獄的名頭在燕京響噹噹,女子顯然已經被施過一圈刑罰,傷口皮開肉綻,血淋淋的狼狽又血腥。
&esp;&esp;她被鐵鏈捆住四肢,冷沉沉盯著二人,說:“就這點東西能嚇著誰?”
&esp;&esp;陸乘風見她明明傷痕累累卻依舊這麼硬骨頭,不由暗暗驚奇,道:“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沒想到從逍遙市買賣來的奴役竟然這麼忠心耿耿。”
&esp;&esp;女子聽聞冷哼一聲,盯著人不說話。
&esp;&esp;陸乘風起身,在她面前來回踱著步:“你們這種自認義氣的江湖人士,普通刑罰對你們沒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更是不怕死,倒是好血性。”
&esp;&esp;女子冷哼一聲,並未理會她的話。
&esp;&esp;眼下季禮隨著竹舍消滅,單單憑藉兩封信根本不能定誰的罪,陸乘風必須想法子撬開眼前這個人的嘴。
&esp;&esp;可看她一副寧死不屈被打成這樣。
&esp;&esp;陸乘風皺著眉坐回去,朝汪寧道:“還是什麼都沒說?”
&esp;&esp;汪寧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硬骨頭的,說:“什麼也沒說,連名字都沒問出來。”
&esp;&esp;陸乘風摸了摸下巴,說:“真是奇怪。”
&esp;&esp;汪寧想問哪裡奇怪,又見她神情思索,想了想還是噤聲。
&esp;&esp;陸乘風眯了眯眼,說:“吏部那邊也沒線索?”
&esp;&esp;汪寧搖頭。
&esp;&esp;若想知道她的來歷,看來得去一趟逍遙市。
&esp;&esp;陸乘風說看了一眼人,說:“看好人,別打死了。”
&esp;&esp;“是。”
&esp;&esp;青天白日逍遙市便如同廢墟一般荒涼,陸乘風依照記憶來到那所木棚前時,正是黃昏時分,少女穿得破破爛爛,蜷縮在草棚裡,身上蓋著滿是補丁的被褥。
&esp;&esp;許是察覺到有人走近,柳小小很輕的睜了下眼,然後又沉沉閉上。
&esp;&esp;陸乘風皺著眉蹲下,伸手一探:“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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