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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沒回他的話,謝九霄默了一會,說:“……姐姐。”
&esp;&esp;他語氣帶著幾分無緣故的哀怨,陸乘風嘆氣,真是沒辦法。
&esp;&esp;她道:“不會喜歡。”
&esp;&esp;謝九霄追問道:“為何?你不說他日後大有前途嗎?”
&esp;&esp;陸乘風斜去一眼:“你問題怎麼這麼多?”
&esp;&esp;“……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esp;&esp;陸乘風無言半晌,認命道:“沒有。不會喜歡談程頤,理由簡單,我不喜歡文弱書生。”
&esp;&esp;謝九霄忍了忍,又道:“……可薛逢不也是嗎?”
&esp;&esp;陸乘風蹙眉:“那不一樣。”
&esp;&esp;“哪不一樣?”
&esp;&esp;這真是撿了個祖宗在身邊。
&esp;&esp;陸乘風嘆氣,想要糊弄過去吧又怕他問個不停,思索片刻,說:“不一樣,薛逢與我訂過親,況且當初薛家曾承諾,我與薛逢成親後不會遷往燕京,否則我怎會點頭同意。”
&esp;&esp;謝九霄眨眨眼:“只因薛逢與你訂過親且承諾定居肅北,你才點頭?”
&esp;&esp;陸乘風說:“不然?”
&esp;&esp;謝九霄眼睛亮了起來:“你不是因為喜歡他才應的親?”
&esp;&esp;這個……陸乘風猶豫一瞬,說:“此前與他從未見過,何來喜歡?”
&esp;&esp;謝九霄不由道:“這薛逢竟有這般好,居然能讓你一見傾心?”
&esp;&esp;臺上的抬價達到了一個白熱化的程度,陸乘風想要觀望,又被纏得沒辦法,只好老實說:“他會騎馬會弓箭,而且他同我說會廚藝。”
&esp;&esp;謝九霄臉一黑:“就這?”
&esp;&esp;陸乘風無奈道:“我當時公務繁多,做不來內宅賢惠的夫人,可他願意,這世上少有人能做到站在女子身後,況且他家世樣貌脾性皆不錯,我又何必挑三揀四。”
&esp;&esp;謝九霄:“……”
&esp;&esp;他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不慶幸,陸乘風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男女之情,她的眼裡似乎從來都是這樣那樣的事,就連當初答應薛家的婚事,居然也能這般隨意。
&esp;&esp;薛逢佔的有利條件居然如此荒唐卻又如此合乎情理。
&esp;&esp;是啊!是了……她確實不是那些內宅女子,她在肅北盛名之大,整日不是軍務便是公事,哪裡會洗手作羹湯呢。
&esp;&esp;誰會願意站在一個女子身後?
&esp;&esp;他願意嗎?
&esp;&esp;謝九霄捫心自問,然後下一刻他自己回答了自己。
&esp;&esp;他好像願意的。
&esp;&esp;他願意。
&esp;&esp;謝九霄被自己一連兩個願意震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esp;&esp; 黑市(3)
&esp;&esp;就這一會的功夫,臺上兩人已經被叫價抬走了。
&esp;&esp;陸乘風有些失策,卻不是惋惜人,而是惋惜價格離譜,她如今沒有無限揮霍的資本,小崽子自作主張贖了金鎖,這錢袋裡的銀票她是怎麼也花不出去了,更何況一個人賣得如此昂貴,比起當初梧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esp;&esp;“五千兩!我出五千兩!”
&esp;&esp;旁人叫出第三個高價。
&esp;&esp;據說這是靖國的排行榜高手,不知為何竟淪落到這市面上來,被人當做活物買賣,像這種武功高強的江湖士,大多是富貴人家鐘意的物件,他們有的是錢,身旁多個高手出行辦事更方便也安全,而這種被強制簽了奴契書的人若是敢跑,一旦驚動官府,靖國之內釋出海捕文書,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天日了。
&esp;&esp;“五千五百兩!”
&esp;&esp;陸乘風只當自己來看熱鬧了,倒是謝九霄盯著人看了一會,說:“我看那標價一千的女子不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