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又遇到陳衍這樣的勁敵,無異於雪上加霜。
西陵漠握緊了手中的劍,即使前面萬丈兇險,他也絕不會放棄的。
而趙國太子趙禹以及那些將士們,必將被他踏過。
他答應過小心肝,一定會平平安安回去的。他一定會回去的,也一定會載譽而歸的。
“那就戰鬥吧。”
西陵漠的聲音冷冷傳出。
即使戰至最後一口氣,他都不會倒下。
他的小心肝還在皇宮裡等他,他一定會好好的回去的。
陳衍眉目清冷如月,伸手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對白色的手套,慢條斯理的戴在手上。
皎皎月色,融融月光,兩個精彩絕豔的男子對上,恰若兩隻猛虎狹路相逢,當為勇者勝。
戰鬥,一觸即發。
西陵漠長劍橫過,劍氣如霜,橫貫日月。
陳衍纖細修長的雙手抬起,頓時天地失色,月光都像是帶著刀鋒一般,冷冷寒芒。
兩人身影頓時碰撞在一起,恍若平地驚雷,連續砰砰巨響,周圍的數目經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道,紛紛崩裂開來。
而西陵漠和陳衍兩人也已經快速分開來,落回原地。
陳衍依舊清冷如月,面上神色雲淡風輕。
而西陵漠面色依舊冷漠,但是袖子下的手卻是忍不住輕輕抖了一下,有殷紅的液體落下。但是一雙眼眸卻是格外堅毅,他不會敗,也不能敗。
兩人雙眸對上,裡面皆是冷到發沉的目光。無須多言,已經是戰意盎然,兩人快速對上。
打到日月無光,戰到天崩地裂。
兩人交手格外激烈,從寂寂深夜,戰到天光大亮,依舊未分出勝負。
陳衍身上依舊一身風華,藍衣之上不染纖塵。而西陵漠身上的黑衣,卻已經被鮮血染紅,有別人的血,也有他的血。
心神緊繃,又交戰了兩三個時辰,他已是精疲力盡,只是靠著一口氣強撐著罷了。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倒,不會敗。
陳衍停在了遠處,一雙眼眸冷淡若天山上的雪水,他淡淡的看著西陵漠。
最後,終究是脫了手套,轉身飛掠而去。
他知道,他無法打敗西陵漠,此人意志之強,乃是他生平僅見。他覺得,如果不是兩人之間註定對立,他們會成為朋友。
只是很快,陳衍卻是怔住了,他們兩個為何會註定對立,心頭為何會這般認定?
待陳衍離開,西陵漠一口撐著的氣似乎被洩了一般,整個人瞬間半跪在地上,靠著長劍才勉強撐住。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略作調息休整,約莫半個時辰後,恢復了幾分精力,這才起身,大步往回而去。面上依舊是冷漠的神色,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軍營之中,眾人早就等著了,等著西陵漠大勝而歸。
“太子殿下只帶了三萬人,而趙國那邊可是有三十萬人,不知道是否會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太子殿下是不敗的神話,是永遠不會敗的,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是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可以準備好酒水,等著太子殿下歸來,就可以進行慶祝了。”
“相信,不出半個月,就能夠將所有失去的城池都奪回來,生擒趙國太子,將趙國的那些侵佔我們土地的將士狠狠趕出西陵國。”
“是啊,那些人,竟然敢攻打我們西陵國,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眾人面上並無多少擔心的神色,實在是西陵漠的威望太勝。自從上了戰場,從無敗績。以前不論多麼艱難的局面,多麼不可思議的局勢,他都能夠贏。
而此番,又是計劃多日,即使雙方勢力懸殊。眾人也相信,太子殿下一會贏的。
胡國師也在其中,聽著眾人的話,眸中神色很冷。他抿緊了嘴,心中卻不是和眾人一般的期待,反而想著,若是敗了倒是好事。趁此機會,殺一殺西陵漠的銳氣。
否則,西陵漠的威望實在太高了。他就像是西陵國的定海神針一般,軍隊之中不知道有明帝在,只知道太子殿下。只要有西陵漠在的地方,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的話就像是神的旨意,不可違抗。
他本以為以明帝親封的監軍身份,入了軍隊必然可以威風八面,對西陵漠的決策指手畫腳。可惜,結果卻不是如此。西陵漠在軍中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會提出反對的意見。他來到軍隊,別說指手畫腳,大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