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離不棄。這份情,本皇子記下了。它日東山再起,必然不會往了你的這份追隨之情。”
“這本來就是小人應該做的。”
孫才面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一如西陵鈺失勢前。
“殿下此番不宜再糾結於誰在害殿下了,殿下如今勢微,一切怕是都在有心人的監控之下。一年的幽禁殿下還需要好好對待,這段時間裡,殿下最該做的就是重新贏得陛下的信任,這才是殿下的唯一出路。”
西陵鈺一聽,頓時茅塞頓開,面上露出笑意來。
是的,其它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天子的信任。
“那先生以為該當如何?”
此刻,孫才在西陵鈺心中已經相當於軍師一般的存在了。
“殿下以為像陛下那樣的九五之尊,對於兒子的要求該是什麼?”
西陵鈺這就斂眉思索起來,“論才華,自然有具備狀元之才的官員為父皇分憂。論忠心,自然有忠肝義膽的將士為父皇拋頭顱灑熱血。父皇什麼都不缺,他對兒子又該有什麼要求呢。”
“孝順。”
孫才笑著,輕輕吐出兩個字。
這兩個字一落,西陵鈺眸光頓時跟著亮了。不錯,是孝順,至於其它的,什麼道德敗壞都不要緊。只要父皇相信他是孝順的,其它的都是小問題。
“先生大才,此番若不是有先生在,本皇子該要陷入死衚衕,入了魔障了。”
西陵鈺此番經過孫才的一番開導勸解,已經將各種關節想通透了。
……
此時,刑部中,秦義手裡握著一份證據,面上滿是堅毅,“大人,七皇子竟然敢蓄養私兵,此罪當誅!”
廖鴻看向這個得意門生,卻是搖了搖頭。
“大人為何搖頭?”
秦義不解的問道。
這樣的大罪,論律是當誅的。
“你以為七皇子真的會因為這個罪名就被誅殺嗎?”
“律法是這樣規定的。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當今陛下賢明,七皇子應當伏法。”
秦義眼神清正,嘴角抿得緊緊的。
廖鴻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太年輕了,“七皇子他是陛下的兒子,你以為他會捨得殺嗎?在這官場混幾年,你就知道了。”
“那這份證據呢?”
“明日下朝後,本官親自呈給陛下,由陛下定奪。”
秦義不語,他的本意是憑藉著這份證據,直接帶人先將西陵鈺蓄養私兵的那處宅院給監管起來,人贓俱獲後,再和陛下稟報。如今這般只是將證據呈現給陛下的話,一來有節外生枝的風險。二來,也怕陛下多有不忍,到時候西陵鈺依舊能夠逍遙法外,好好的活著。
秦義心中自是極恨西陵鈺的,因為他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妹妹。
只是,廖鴻已經開口了,他只能默默應了。自從入了這官場,如果不是有廖鴻的多方幫助和提點,他也許早就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如何還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而且,即使他心中百般不願,心裡也清楚,廖鴻說得在理,最後的結果大抵都會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次日,下了早朝,刑部尚書廖鴻去了御書房,給明帝呈了這份七皇子西陵鈺蓄養私兵的證據。
明帝接過,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臉色越來越陰沉。
“老七的膽子真的是比天都大,連天都敢去捅一個窟窿。”
明帝面上滿是沉怒,冷冷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件事情朕會處理,廖愛卿你先退下吧。”
廖鴻這就告退了。
廖鴻才走一會,西陵漠就像是掐著點一樣來到了御書房。
“父皇。”
西陵漠這段時間因為心疾的緣故,一直都在東宮調養。他也知道自己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過於大喜大悲了,所以須得好好調養,否則將來後患無窮。所以,這段時間,他很配合太醫,按時吃藥,也不沾外務了。而公孫策那裡,因為有了意外的助攻,竟然進展得很順利,都不需要他再耗費心神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西陵漠恢復得不錯,整個人精氣神都回來得差不多了。
此番,為了救他的大舅子,就踏出了東宮。
這樣大的功勞,他可不會便宜了別人。
西陵漠進了御書房,明帝看到,頓時就笑了起來,“可算是大好了,否則你母后可要繼續吃不下睡不著了。”
這些時日,又何止劉皇后吃不下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