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緩緩走出來的人。仔細看去,竟然是公孫策。
長生看到此人半點不驚訝,反而恭敬的行禮,“公孫大人。”
“嗯,太子殿下助你大仇得報,你務必遵守當初的約定,一生效忠太子殿下。”
長生當即跪下,“長生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很好。”
公孫策點了點頭,踱步在顧容長公主府走動起來。往日裡銅皮鐵骨的公主府,今日對於公孫策來說,卻是如同私設,他像是在逛一個戲園子一般,閒庭散步。天鳳軍的人辦事從來都是快準狠,雖然此時此刻,公主府內早已經是鮮血橫流,但卻是半點聲音也沒有,寂靜無聲,襯著到處盛開的繁花,依舊美得肆意。
只是,公主府的天,卻是已經變了。
……
這一夜公主府被徹底清洗,鮮血染紅了院中的牡丹林,來年的牡丹不知道開得多豔。
顧容長公主從美夢之中醒來,滿足的嚶嚀一聲,尚且閉著眼睛,轉身伸手就要尋求擁抱,卻是撲了個空。當即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伸手摸了摸床墊,觸手皆是冰冷,頓時面色就沉了下來。
長生,這是侍寵生驕了嗎?
這個念頭才升起來,房間的門就被大力從外面推開,強烈的光線一下子就湧了進來,顧容有些不適應的伸手擋了擋眼睛,面上也是升起一股戾氣。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做事情這般沒規矩。眯眼看去,就見逆光出走來一行人,當先的是一個俊秀無雙,溫柔風流的少年郎,正是她喜歡的長生。而在長生之後,則是幾個丫鬟婆子,俱都面生的狠。
“長生。”
顧容肅著臉了一聲,這要是往常,長生定然是跪著爬過來討好的。
只是,今天到底是有些奇怪,聽了她的喚生,長生似無動於衷,依舊那般站著,面容清冷,神色淡漠。而長生身後的丫鬟婆子,俱是老老實實的站著,微垂著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乖巧模樣。
顧容眼眸之中頓時蘊起了冰雪般的暴虐來,看來她平日裡對長生太好了,竟然讓他都知道反抗了。原本乖順的貓咪,如今竟然亮起了爪子,真是有趣。只是貓咪終究是貓咪,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歡喜他依賴他,但那又如何,她是公主,手上有天鳳軍,從來都是肆意而為。她昨日動情至極,可以溫柔以待,今日心情不好,就可以讓長生嚐嚐苦頭,讓他知道誰是他的主子。
“來人!”
顧容冰冷威嚴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所過之處,似乎都籠罩著一層寒霜。
顧容認真看著長生,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害怕後悔的情緒,只是,意外的,長生臉上緩緩露出一個類似於嘲諷的笑容來。而此刻顧容也才驚覺,這般久了,竟然還沒有人來,心頭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而此刻,站在那裡的長生也是扯起了唇角,露出一個笑容來,笑著道:“公主殿下生病了,快將藥端上來。”
長生一句話落,當即有一個俏麗的丫鬟上前來。
顧容抬眼一看,臉色瞬間青了,這丫鬟她如何不認識,卻是長生曾經的青梅竹馬。會留著,那是因為不屑於去對付,就想讓她看著長生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討好承歡的樣子。而且,她也沒有手軟,早就給這女子尋了一個良配,一個有暴怒傾向的六十歲的商戶。這個女子如今不是香消玉損,也該是半死不活才對。
可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子,卻是眉目含笑,姿態鮮活,年輕貌美。
顧容尚且還回不過神來,女子已經端著藥來到了顧容面前。
“公主是要自己喝,還是要我們幫忙?”
“賤人,爾敢?”
顧容憤怒的一拍桌子,公主威儀盡顯。
這句話卻是觸動了長生的什麼神經,一張清俊的面容瞬間扭曲,當即上前,一把狠狠抓住顧容的下巴,同時也有兩個健壯的婆子上前來幫忙,狠狠壓制住顧容。在顧容瞪大的,不可置信的眸光之中,長生的青梅竹馬思思款款而進,笑意溫柔的將手裡的那碗藥給灌進了顧容的嘴裡。
一碗藥灌下,長生當即鬆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絲帕,狠狠的擦了擦手,更是嫌棄的說道:“髒!”
顧容面上依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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