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侯諸城,願與星輝城平分應國。
秦淵心下一聲冷笑,雖然知道整封都是廢話,但面子還是要給的,在盟約上籤下姓名。
範廣隨後呈上龍將城的禮物,足有數箱,秦淵卻沒有興致一一觀看,安排崔老按上賓之禮招待範廣,自己牽了匹健馬,想四處散散心去。
剛出了城主府,王季來報,說鏡章城的故人求見。
秦淵有些詫異,走到兌雪寨門一看,竟然是魏老與高陽,帶著數十家眷,一副風塵僕僕樣子,還有幾人帶著傷。
魏老上前拱手行禮道:“見過秦城主。”表情頗有些微妙,想當初他是鏡章鄭家的大管事,而秦淵不過是一介劍鬥奴隸,誰能想到就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鄭家已然重創,接近崩潰邊緣,而秦淵卻從奴隸搖身一變,成為了佔據應國東南數城的城主。
秦淵讓魏老與高陽免禮,道:“在下等諸君多時矣,走,進城,在下為諸君接風洗塵!”
時間與命運,最是難以捉摸,有時昨日的敵人,今天就成了朋友,有時昨天的朋友,卻又成了生死大敵;有時將身邊的親人、朋友無情的帶走,有時又有新的朋友千里迢迢,趕來與你相遇。
高陽的武藝雖然已不如如今的秦淵、成化,但卻是難得的練兵好手,秦淵讓他繼續做刀劍師傅,教導全軍戰陣及武藝。
魏老已無從仕之心,秦淵靈機一動,在兌雪開設一座學堂,凡是星輝城的百姓子弟,都可入學堂識字學文,由魏老做學堂的第一個先生,魏老欣然接受。
慶安七四四年冬,應國被鎮海侯、龍將城、星輝城一分為三,世稱“應隕”,意思是應國從此王將不王,就此隕落。
世人卻不知,某些名叫民心的東西,在貧瘠弱小的應國,重新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