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就是三天,劉詩詩習慣了雲行天早出晚歸生活規律。
“今晚吃什麼?什麼價位?”
劉詩詩端出黑乎乎的饅頭片道,“這次搞砸了就不收錢了。來,油炸雲行天。”
“不會吧!你這饅頭片炸得都黑成這樣了。”
劉詩詩拿出一塊小鏡子道:“來,看看你自己的模樣。要是額頭上再有個月牙,你就可以去演包青天了。”
“你是誰?”鏡子裡的雲行天張嘴問道,“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劉詩詩笑道,“看你那傻樣兒。”
司馬圓今天回來的早,抽空叫雲行天到書房。
“也有段時間了,看你進步到什麼程度了。”
雲行天屏氣凝神揮毫潑墨,一息之後,一個龍飛鳳舞的“遠”字躍然紙上。
“不錯不錯。形意俱佳,已然小成。”司馬圓微笑道,“看你這黝黑的模樣,定然是受了不少幸苦。”
“不辛苦不幸苦。”
司馬圓微笑道:“你已入山中,可願意拜我為師?”
“弟子拜見師父。”雲行天雙膝跪下畢恭畢敬道。
司馬圓攙起雲行天道,“這一拜禮不可廢。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司馬圓第五弟子,在你前面還有四人,張馮李陳。日後見到再有禮數不遲。更進一步的說需走到山外。”
“到山外?”
“對。山中之色停留紙上,山外之色往返心間。就好比你這字一樣筆體清新,意境渾然,然而隨著心境變化,這字的意境就不斷消減。”司馬圓知無不言道,“你現在要想辦法讓意境深遠,使人看過之後刻骨銘心。”
“是!”
回到房間描摹著牆上司馬圓親手寫的字,雲行天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從今日起,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學如逆水行舟,我願順流而下”的樂天派了,而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努力派了。
又是三天,雲行天終於完成了農夫的歷練。
“不錯。你現在算是四級農夫了。”
雲行天丟出鋤頭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時機尚未成熟,你坐到大石塊上去悟道吧。等你出得山去,我再告訴你來龍去脈。”
雲行天搶回水桶道:“這東西你可得給我留下,劉詩詩肯定是要算錢的。”
太陽越來越毒,陣陣熱浪打溼衣裳。雲行天喝掉最後一口水趕回家中吃午飯,坐在沙發上的劉詩詩正在數錢。
“你回來了。”
雲行天說道:“你們女人就兩個時候最美。一個是照鏡子的時候,一個是數錢的時候。”
“切。”劉詩詩揣起錢財道,“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今天開始不勞動改造了,換成坐在大石頭上反省。”雲行天打趣道,“等我變成烤魚片的時候,你把我賣了或許還能換點錢。”
“誰稀罕。”劉詩詩紮上圍裙道,“這都十天了,再有七八天就期末考試了。你能不能快點,我可不想錯過考試。”
“司馬大師已經收我為徒了,我想再住上幾日參悟參悟。放心了,絕對不會耽誤你期末考試的。”
三天轉眼而過,雲行天在石頭上靜坐的時間越來越長。農夫偶爾路過寬慰一句。“悟道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喝光三隻桶裡的水,雲行天大字型躺在石頭上心想。“不知冷刻舟他們現在的進境如何了?再滯留下去和遊戲裡死過一次的趙一銘一樣了。”
遠處戴著草帽的農夫看著大石上的雲行天道:“師父說小師弟天賦異稟。照此情形,多半是有些誇大其詞。”
念及遊戲世界,雲行天想入非非。彷彿看到了鷹愁澗裡那翩翩起舞的柳林雀,又好像看到了張網羅雀的李衛東……
“天道如網亦如往。”
雲行天突然起身端坐,閉合雙目屏息斂氣。大石開始在陽光之下發出熒光;一片片整齊的青苗紛紛化作絲線,不斷上升、不斷旋轉;遠處的農夫摘下草帽不可思議地說:“我十年方才悟地,這混小子竟然一朝窺天。師父說的沒錯,小師弟果然不是凡人。”
……
司馬圓端詳著雲行天的字笑道:“很好很好。這字意境深遠,不拘泥於形式。為師只能交給你這麼多了。想要在書法上有所建樹,你還要想辦法回到山中。”
雲行天恭敬地問道:“師父,為何不去山外山而要回到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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