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天,都會像剛才一樣,滿頭大汗的突然驚叫坐起。
“為什麼每天都做這個夢!”
少年的呼吸聲,慢慢的均勻,一抹陽光從窗戶口照射了進來,照在了少年的臉上,似乎是因為做夢的關係,少年的精神並不是太好,但是他的眼睛,卻依舊明亮。
這個問題,纏繞了少年十多年了,直到現在,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天晚上,少年都會夢到自己置身於星空之中,且被一顆巨大的星辰包圍,他有心走出星辰,但是卻沒有一次成功。
少年的眼睛,望向了窗外,窗外陽光普照,大地勃勃生機,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少年輕嘆一聲,穿好衣服,下床、疊被子,之後便是一番洗漱。
這一切,用了不足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之後,少年拿著一根繩子,從牆角撿起一把砍柴刀,便是走出了房屋。
少年名叫李天,是大劉村的人。
大劉村,都是劉姓村民,唯獨少年一人,姓李名天。
走出房門,李天轉身忘了一眼那破敗的茅草屋,就向著屋外走去。
這件茅草屋,是劉湖源留給自己的,而劉湖源,無兒無女,兩年前因為年事已高,離開了人世。
自此,這裡只有李天一人居住了。
熟練的盤起繩子,背在了肩膀上,李天握著砍柴刀,低頭走向了村外。
“看……是李天!”
“這個無父無母的傢伙!”
“是啊!就是這個雜種,竟然敢住在大劉村,讓外面村子的人,笑話我們!”
李天低頭向著村外走去,但就在此時,一些譏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這些話語,李天不僅沒有抬頭,反而把頭埋的更低了。
如果是幾年前,他聽到這些話,也許早就跟這些人打起來了,但是現如今,李天十五歲了,他在這裡生活了十五年,也同樣遭受到了大劉村村民譏諷了十五年。
原因就是李天沒有父母,無爹無娘,就是一個黑戶,在大劉村,是不受歡迎的。
以前,劉湖源在世的時候,會指責這些人,但是現如今劉湖源不在人世了,大家也都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被人冷嘲熱諷的十五年,造就了李天孤獨的性子,在這裡生活了十五年,他在大劉村認識的村民,還不到十五人。
甚至於每次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李天都是低著頭,這也使得他,見過小村莊其他容貌的人,也沒有超過十五人。
十五年,見過的村民容貌,沒有超過十五人,就連叫出村民的名字,也沒有十五人。
這無疑很是可悲!
在大劉村生活了十多年,跟這些村民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這個混蛋!都給我砸他!”
聽到別人的怒罵,李天的低頭,默默的向前走去。
只是,這些人還不想放過他,一陣怒罵之後,便是向著李天這邊跑了過來。
雖然沒有抬頭,但是李天也知道來人是誰。
他就是大劉村村長劉福遠的兒子,劉遠山!
大劉村,距離城鎮比較遠,足足有五十里,這也導致,這裡就是村長說了算。
一村之長,就是小村中最大的。
這也就造就了,村長就是村霸如此一說。
劉遠山,今年也是十五歲,長得卻是高高大大,最起碼比李天高了一個頭,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劉遠山在小村裡,那是絕對的小霸王。
上到大人,小到孩童,沒有一個人敢招惹劉遠山。
並且,每次劉遠山出來,就好像是大人物巡查一般,他的身邊總是跟著七八個人。
這些人,年紀都跟劉遠山相仿,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狗腿子。
此刻,看到劉遠山向著李天這邊跑來,他們一個個也是獰笑著,向著李天這裡跑來。
其實,每天欺負李天,幾乎成了劉遠山的一個習慣。
特別是劉湖源死了之後,沒有他人的訓斥,他們也是愈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遠遠的,李天低頭,速度卻是加快不少。
惹不起,但是躲得起。
“給我中!”
就在此時,劉遠山大喊一聲。
之後,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就向著李天砸去。
石塊呼嘯著向著李天砸來,李天的耳朵微微一動,似乎聽到了身後有異動,他的身形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