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施治,許平秋恐怕已經爐火純青了。怨不得政治處那些人解決不了的內部問題也拉這位許處出面。
下一位就糟糕了,車停在公安小區不遠等了好久,司機才氣喘吁吁回來報告,家裡沒人。
是嚴德標,這號警員史清淮見識過,他估計這傢伙清醒的時候比喝醉的時候少得多,無奈之下,許平秋讓司機出面,打著電話問到了東陽分局,以處理某小事情的名義找嚴助理,小到什麼程度這個許平秋隨口就來,幫幫忙,給親戚辦個戶口。
喲,還真管用,不一會兒嚴助理的電話就回來,讓他到那兒那兒找他。
司機笑著說了,嚴助理很拽的,市局不少人也知道他的名字,不少人玩牌什麼的,都請教過這位
這倒好,史清淮哭笑不得地陪著許平秋,又去找人了,找的地方也奇葩,居然在東陽街一處ktv裡,量販式的,嘈雜的環境、進出的男女、變調的歌聲、雜著刺鼻的酒氣,門口扔了一大堆啤酒瓶,兩人就在這兒等著,不一會兒,顛兒顛兒從ktv裡面出來的胖子,派頭挺足,門口的保安都躬身問好。
史清淮驚訝地看了許平秋一眼,他一直以為是許平秋的親戚的,不過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品位也太差了點,露著凸得很高的肚子,橫披著衣服,估計是在裡面早開喝了,出了門東張西望。
“滑鼠,過來。”許平秋吼了句,語氣變調,又是一番態度了。
“喲…叔啊,您怎麼來啦?”滑鼠先驚後訝,且喜,顛兒顛兒奔過來,許平秋上上下下瞅著這貨,比記憶中不知道肥了多少,現在走路都困難了。
“這這這……這是……”滑鼠許平秋這樣子,有點緊張,特別是看到許平秋似笑非笑的眼神裡,更緊張,他嘿嘿傻笑著,猜到了“那集訓的!事……不成吶,叔,我跑不動啊,再說我這樣子,也到不了正場上,就擱分局瞎混著吧。”
“哦……”許平秋笑著一指滑鼠,對史清淮道“看看,我大侄挺有自知之明的。”
史清淮也笑了,滑鼠有點緊張了,他確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得性要讓省廳來兩位看他,絕對不是好事,果不其然,許平秋這次不客氣了,直道著“我命令你,週一上午八點,準時到這兒報到,逾期不到,有你好看的。”
“啊?”滑鼠哭喪著臉,拿著資料,痛不欲生地牢騷著“不能這樣吧,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又要讓賣命去了?再說我也不是那塊料啊,史科長……您瞧,我這學歷不合格,我這經驗,也不合格,我就抓過扒手……我不合格的地方太多了,這去了不是出洋相麼?”
史清淮笑了,連他也認為嚴德標同志相同有知之明瞭,可他卻想不通許平秋為什麼一力要招此人,滑鼠說著的時候,訕訕住口了,他看到了許平秋正盯著他,一種不怎麼友善的眼神,他緊張了,不敢胡扯了,就聽許平秋放低了聲音道著“你個蠢貨,這是救你……再在治安上呆兩年,你就黑透了,該著督察和檢察院找你了。不服氣啊,我都不看別的,看你這一身膘,就知道你在治安上沒於好事
一訓丨滑鼠耷拉腦袋了,果真沒於好事的表現,還在嘟囊著,大家都這麼於,憑什麼說我涅?
就是啊,隨大流嘛,滑鼠不認為自己錯了,還不就吃拿卡要點,許平秋卻是一指戳著這貨的腦袋訓丨著“那還有在二隊拼命的,你怎麼不學學二冬還有屢破大案的餘罪,你怎麼不學學?就知道不學好……你們一個飯盒攪出來的兄弟,你看看你,成什麼得性了?”
滑鼠的腦袋低得更低了,羞得無地自容了,他知道能瞞過別人,恐怕瞞不過這位老警,太他媽奸了,偏偏又級別大得要死,反犟都不敢。
“嚴德標。”許平秋吼了句。
“到”滑鼠抬頭,下意識的。
“週一上午八時準備到省總隊報到,聽明白了沒有?”許平秋命令著。
“是”滑鼠敬了個禮,一挺肚子,史清淮和許平秋轉身即走,差點被這貨的樣子逗得噴笑出來
好久滑鼠才發現,披著衣服敬的禮,那樣子說多傻有多傻,連門口的保安都在看笑話。
蒼天吶,為什麼對我如此不公吶,老婆本還沒攢夠吶
標哥痛不欲生地吼了聲,尼馬滴破罐破摔,進了ktv虎吼一聲吧檯,再上兩瓶禮炮,老子今天升職,得賀賀………
車上包括司機在內,三個人都在笑,笑了好久,走了半路,許平秋又詐唬滑鼠,問餘罪在哪兒,這貨立馬向組織交待了,聽得許平秋說地址,讓史清淮好一陣子納悶,感覺自己久攻難下的事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