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仇恨,總之,眼前的鐘離,她怎麼也看不懂。
“陌生人,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麼?”她問道,想要開啟自己心裡的疑惑,她一直想要知道鍾離和了然,她們兩個人是因為什麼有了這樣的隔閡,卻總也找不到藉口,現在卻是一個良好的機會。
“一起長大,宛如,是誰告訴你我和她一起長大了,是媽媽麼?”聽到她的問題,鍾離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可是,這樣的笑容,卻讓她感覺到寒冷,說不上來的冷,像是結了冰。
“哦,沒有,是我自己猜的,呵呵,看來不是啊,那也沒事,不管怎麼樣,總是自己的妹妹啊。”她笑著說道,想要打破鍾離的冷漠,可是,似乎效果並不怎麼樣的好。
“自己的妹妹,你錯了,宛如,瞭然於我而言,我寧願她不是我的妹妹,對她,我只有很,甚至不及我對你的感情。”鍾離淡淡的說道,看不出來鍾離的心裡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總之,讓人聽了很是難受。
“阿離,你?”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擁有一種怎麼樣的感情,是該欣喜鍾離對自己的感情,還是感慨鍾離和了然之間破裂的姐妹感情,或者說,不曾擁有的姐妹之情。
“宛如,你不用給我說什麼,你想說的,我都知道,而我所經歷,卻是你不曾知道的。”鍾離繼續轉過臉去,看著車窗外漸漸變黑的夜幕,滿是心事。
“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的阿瑪在我出生之後,就因為我長得醜將我丟棄,之後,我的孃親因為想念我而鬱郁身亡。而她呢,出生的時候,她的臉上長著一個血塊,比我醜十倍,可是,因為她孃親的關係,卻是幸福的長大到十六歲,你說,這是為了什麼?”鍾離雖說是在問她,可是,臉依舊轉向窗外。
“可是,現在,你們兩個不是一樣麼,都在醉鄉樓啊,所以說,上天,有的時候是很公平的,不見得誰會比誰好很多?”她看不清鍾離的表情,可是,她知道,鍾離的心情,不會比窗外的夜幕明朗。
“宛如,你今年14歲吧?”鍾離突然轉過臉來問道。
“哦,但是快要十五了,想來會很快的。”她回答哦,不明白鍾離的意思。
“十四歲,怪不得這麼單純。”鍾離自言自語,接著,看著她,笑著說道,“宛如,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用公平來衡量的,就像是在這個醉鄉樓吧,大姐誰也不會比誰醜多少,可是,就是有人一輩子遇不見一個貴人,而有人卻是不費一絲一毫就幸運的當上福晉,王妃,這公平麼,這就是命。”
“有人說我們女人更多的時候喜歡把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說成是命,因為世界觀形成了,也就自然而然的以為是這樣,可是,實際上,有人多的事情是可以人定勝天的。”她看著鍾離,笑著說道,這套現代主義的思考理論,她不知道鍾離可以理解多少,但是,她還是想要說個鐘離知道。
想到了這些小姐的丫鬟們總在背後說道的一個女人,據說是醉鄉樓的一個頭牌姑娘,登樓才兩天,就被某個王爺看中,當上了福晉。
儘管如此,只能說明是這個女人幸運,並不能夠歸結到命好,畢竟,這樣的幸運是少之又少的,就像是買彩票,中獎的名額總是有限,可是,每一個人還是削尖了頭往裡鑽,想來,也是希望自己有這樣的明吧。
“也許吧,我也相信人定勝天,所以,瞭然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醉鄉樓,和我一樣,只是醉鄉樓的名妓,雖說醉鄉樓的名妓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可是,終究,只是一個****,不管怎麼樣,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惡名。”突然間鍾離大聲的笑了起來,像是發瘋了一樣看著她,樣子很是滿足。
“你是說了然是你弄進醉鄉樓的?”她不解的看著鍾離,不明白鍾離是在說些什麼,讓她越來越不明白了。
“呵呵,對,是我。”鍾離突然又停下自己的笑容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會被丟棄麼,就是因為了然的母親,就是因為她迷惑了我的父親,我才會有這樣的命運,很多人以為我和了然是雙胞胎,可是,不是,我們是同一天出生,同樣的醜,可是,就是因為不是一個母親,命運才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又是因為女人間的鬥爭麼?”她感慨,想來董鄂家是這樣,大阿哥府是這樣,連同著鍾離的家庭也還是如此,想來,大清朝,到底有多少家庭因為女人之間的鬥爭導致了一場有一場的悲劇啊。
“因為了然的母親害怕我的父親不願意,這才提出了將我拋棄的想法,說是為了消災,只有這樣,瞭然才會安然無事,於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