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已經成了趙半括逃脫不掉的命運。他希望,自己能不負使命。
等回到了宿營地,還沒來得及喝水,剛才見到的上校卻追了過來,見了他直接往他手裡塞了一個紙袋,匆匆忙忙道:“這些,參謀長說你一定需要!”
那是一沓資料,第一頁赫然就是小刀子的照片和有關他的一些身份介紹說明,接下來是軍醫還有王思耄,更下面的卻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趙半括立即就知道這是什麼了,一下感覺十分微妙。
他坐了一會兒,把紛亂的情緒壓了壓,最後決定還是去找這幫人。他當然不敢保證小刀子和軍醫他們會答應幫他,但他明白這次任務不能少了他們,必須把那三個人集合起來。一來他們是可以信的,二來他們跟他一樣,是目前為止最使得上勁的,三來,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磨合了。
時間對他來說,已經非常的緊迫。
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資料,他決定先找軍醫,因為從資料上看,這老草包離他最近。
收拾了一下,趙半括出了門,剛走出去,迎面閃出兩個衛兵,看到他後,直接敬了個禮喊了聲長官好。他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升了官,接了任務,獲得這種待遇是當然的,只不過,一下從跟班的變成被跟班的,感覺的確有些彆扭。
回禮之後,兩個衛兵又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一套上尉軍服,嚴正地為趙半括換上。當筆挺的軍服貼到了面板上,摸著領子上兩槓三星的肩章,趙半括心裡一陣感嘆。這是一個人,面對命運的衝擊感時,那種無可抑制的戰慄,但敬畏之下還有一股激情被點燃了。趙半括很明白,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任務接下,他必須盡全力完成。不然,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他即將帶領的那幫兄弟。
一路走出去,兩個衛兵跟在後頭讓他很有些不自在,好像四周走動計程車兵們都在打量自己。一時倒有點窘迫起來。不過轉念一想,身份已經有了變化,他早晚得適應,可不能在新兵蛋子面前露怯。於是深吐了—口氣,挺起胸膛,邁開步子往目的地走去。
找軍醫還費了不少周折,他根本不在自己的帳篷裡,訓練場上也沒有人,左右問了一圈,才在營地中間的一頂帳篷裡找著,迎面就看見他和一幫散兵圍著吆五喝六,打牌打得像吵架,坐在最中間號得最響,一看就是沒少輸。
趙半括走進去的時候,軍醫明顯是看到了,聲音小了一下,又低下頭,有點兒躲的意思,繼續甩著牌。趙半括也不介意,直接走過去,也不說話,站在旁邊看他打牌。
其他兵看突然來了一個官,身邊還跟著兩個冷臉的警衛兵,哪還敢繼續玩,本來熱鬧得要命的牌場一下就冷清了,一些膽小的甚至沒說什麼抬腳就溜了。
等人走光了,軍醫也不吭聲,起身就往外走,趙半括馬上跟了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幾步,軍醫突然站住,回頭間道:“菜頭,升官了?”
趙半括點了點頭,對兩邊的衛兵擺了擺手讓他們離開,接姜著走前道:“老哥,我需要你幫忙。”
但軍醫不等他說完,立刻擺手道:“不管是什麼,免談。”
“老哥……”趙半括無奈地看著他,“我還沒說找你做什麼,就免談?”
“現在這時候過來,能有什麼好事?”軍醫哼了一聲,“總不會是給老子升官的,就算給老子升官,也輪不到你來說。”
趙半括被噎得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想了想,還是咬牙把再想找他進野人山的事說了。他想這老草包人油口滑,拐彎抹角還不如直得到點意外的結果。
但他想錯了,軍醫才聽到一半就拉下了臉,邁著腳往前一通走,嘴裡叫道:“我這條爛命,上次沒扔在那裡,已經是八輩子修的福氣,你他娘還讓我上那野山子?那跟去死有什麼區別?老子不去!”
趙半括沒想到會被這樣直接拒絕,再看老草包已經越走越快,心裡忍不住一陣煩躁,暗道這他娘叫什麼事,第一個就這麼不順,以後的人還怎麼弄?
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只好一邊追上去一邊想該怎麼辦。這時忽然想到了廖國仁,那人冷靜沉穩的風格一直讓他很佩服,在野人山裡的時候,一度他也試著從這位隊長大人的角度換位思考,來給自己排解壓力。
老草包很滑頭,這個他是知道的,但也知道這老頭很怕事,怕死和不想擔責任是老草包最大的特點,拒絕也是因為這個。以前廖國仁還可以用威嚴和冷酷來解決問題,但他資歷還不夠,而且這樣話也不利於以後的合作。
想到這裡,他就回頭往後邊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