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杯牛奶一會就睡吧。你最近好像很累。”口氣溫柔而憐惜。
接過杯子,沈真露微微一笑:“好,我再看一會兒就睡。”
第二天上午,沈真露敲定了最終檔案,送給唐沐亭過目。然後下午,在公司董事會上提交了出來。
由於是公司內部的董事會,沈真露並沒有資格參加。她準備好了相關檔案,並進行了分發。最後在會議開始的時候,關上會議室的門退了出去。
會議一開就是一下午,沈真露在自己的辦公室先是有點不安,又是有些期待,心情矛盾的想要知道會議的結果。最後猛然醒悟自己的擔心多餘,已經沒有她可以努力的地方了。剩下的只是公司高層的決定,她即使擔心,也什麼也幫不上。
直到下班,唐沐亭還是沒有回到辦公室。沈真露沒有再等,徑直回家。
回到家,沈真露難得的做了晚飯,卻一直沒有等到趙臨墨回來。她也有想過要給趙臨墨打電話,但還是忍住了。也許他也是有事在忙吧,沈真露這麼想著,卻一直等到很晚,最後實在等不住就睡了。
夜半的時候,沈真露感覺身邊有了動靜。迷迷糊糊的開啟床頭小燈,卻見是趙臨墨回來了。他正扯下領帶,然後解著襯衫釦子。
“回來了?”沈真露靠近他,關心的問。卻在靠近他的那一刻,聞到了一陣酒氣。
“嗯。”趙臨墨悶聲答著,讓沈真露看不出他到底喝了多少。
掀起被子坐起,沈真露伸手幫趙臨墨解怎麼也解不開的領口釦子。頭微微低下,離他的脖子很近,沈真露聞到一陣……香水的氣息。
“真露。”趙臨墨的聲音暗啞,灼熱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肢,然後頭低了下來。
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夾雜著他領口附近濃烈的香水氣息,讓沈真露幾近窒息。她頭一偏,避開了趙臨墨幾乎落下的唇。原本還放在他頸間的雙手,不露痕跡的移開,人也退到床的另一邊。
“真露?”趙臨墨聲音沙啞,抬起眼看著她。在曖昧的淺桔色燈光,眼神幽暗,似乎很是不解。
“趙臨墨。”沈真露冷冷的說:“難道外面的女人還滿足不了你?”口氣中是她自己也沒想要透露出的酸意和痛意。
“什麼?”趙臨墨好一會才想起什麼似的反應過來,低頭嗅嗅自己的衣領,的確……是一股濃烈的香水氣息。於是低聲說:“對不起。”然後起身去浴室洗澡。
嘩嘩的水聲響了起來,沈真露努力平復心緒,重新躺好。可是心裡卻是不平靜。為什麼……不解釋?不,已經這麼明顯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原來,什麼要兩人一起努力得到幸福只是一句空話……
等到趙臨墨從浴室出來回到床上,沈真露側過身子,背對他。趙臨墨原本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來。酒精的作用,使他頭昏腦脹,於是摸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趙臨墨起床,頭疼欲裂。摸摸手邊,早已沒有了沈真露的身影。他下床四處尋找沈真露的身影,空曠的房子在週六的上午特別清冷,沈真露並不在家。走進廚房倒了一杯開水,看見廚房餐桌上一份冷掉的早餐,趙臨墨嘴角浮起微笑,然後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真露……一定誤會了什麼。更糟糕的是,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解釋。
趙臨墨回到房間,立馬給沈真露打電話。許久之後,電話終於通了,然後是沈真露冰冷的聲音:“喂。”
“真露。”趙臨墨的聲音有點猶豫,她好像生氣了。
“有什麼事情?”沈真露的聲音依舊冷淡。
“真露,你在哪?我有話要跟你說。”趙臨墨想了想,這麼問。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什麼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沈真露的聲音平淡。
“我想當面說。”趙臨墨堅持。
沈真露一個人在百貨公司的咖啡廳,等著趙臨墨。本來早晨起床,看見還在沉睡的趙臨墨,心中有些氣憤和不平。但是她知道如果一直待在家裡,嫉妒和背叛的感覺一定會撕得她的心體無完膚。所以在她還沒有心情變得更壞的時候,決定一個人出來逛逛,改變一下心情。
可是,站在人群裡,沈真露才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並不明智。明明是這麼明媚燦爛的日子,站在熱鬧人群中的她,卻覺得寂寞。原來,沒有趙臨墨的陪伴,自己是那麼的孤單影只。
於是心中越發怨恨趙臨墨,為什麼昨天那樣……不解釋,甚至都懶得欺騙她。雖然她痛恨欺騙,但是比欺騙更殘忍的一言不發,更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