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把飛橋對接好了,謝天謝地。”
不知何時,天官和道士也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那麼慢?”
“女人都在對面噓噓,我們繞路才過來的。”
“不管了,咱們現在就走!”
“往哪兒走?”
“當然是回家了!”
“飛橋只是好了一架進來的,出去的還沒對上!”
“啊!”
“不過晚上就能架好了!”
“你們怎麼那麼慢?”
“女人都在對面噓噓,我們繞路才過來的呀。”
“靠,我說的不是這個啦!現在怎麼辦?”
“等晚上橋架好了咱們就逃了。”
“晚上我就要入洞房了!就不能多帶點兵把這裡給平了麼?”
“當年咱們陰間跟著花妖籤的有契約,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咱們搭橋過來就算違約了,若是再派兵的話那就等於是毀約了。所以,咱們要走也要悄悄的走。”
“你不派兵出來,她就把我給毀了。”
“你就先委屈一天,咱們等橋搭好了她想留也留不住咱們了。”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走吧!一會兒那邊要來人催了。”
我從草叢裡出來,從新跳上了馬。這隊伍在絕情谷裡轉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了花妖原來住的那個院子裡面。
一番吹吹打打,那新娘子內穿紅襖,足登繡履,腰繫流蘇飄帶,下著一條繡花彩裙,頭戴鳳冠,肩披霞帔,頭上蒙著紅蓋頭,被眾女鬼的攙扶著上了花轎。
接下來迎親的隊伍又從另一條路回到了所謂的新房。這新房門前吊著一盞雙喜大宮燈,大紅門粘著金粉喜字,紅光映輝,喜氣盈盈。門旁牆上一長幅對聯直落地面,只見上面寫著:文鸞對舞珍珠樹,海燕雙棲玳瑁梁。一條大紅地毯直通內屋裡。一張大屏風立在正屋當中,它的後面是一張紫檀雕龍鳳的大喜床。床頭懸掛著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床幔,床上鋪著厚厚實實的紅緞龍鳳雙喜褥。床裡牆上掛有一幅喜慶對聯,中間是一幅牡丹圖,靠牆放著一對百寶如意櫃。上面陳設著瓷瓶、寶器、如意、花燈。
我和花妖並排站著,就聽那
女鬼司儀高聲的念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齊入洞房。”
親孃!我小寶就這樣的成了已婚男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洞房裡點亮了紅蠟燭,所有的人都已退去,只剩下我和花妖兩個。
——長長的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彼岸花妖柔柔的道。
“我,沒有呀!”
——長長的沉默。
“你在想什麼?”彼岸花妖問道。
“我在想……明天!”
“明天?我們的明天?”
“對,對,我們的明天。”
“能告訴我你的想法嗎?”彼岸花妖說話的語氣好像一個孩童。
“明天,我就是你的相公,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們就會生活在一起,然後……會生很多很多的小寶寶,然後我們就看著她們長大,結婚,生孩子。”
我根本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呵呵!你還是那個老樣子!”彼岸花妖笑道。
“我過去是什麼樣子?”
“你過去呀!你過去身披金甲,面容英俊,性格溫和,憨厚單純,而且最愛講笑話,你的笑話可好聽了,總是能逗的姐妹們忍俊不能。”
“是嗎?那我現在像過去嗎?”
“有些地方像,又些地方則不很像!不過哪裡不像,我也說不好。”
“如果說我不再是,我是說如果我不是天蓬元帥轉世的話,你還愛我嗎?”
“沒可能啦!”
“是呀!是沒可能了。”
這個死天官,天都黑成這樣了,怎麼還不來。他的那些個手下都是豬,連個積木都拼不好。
“你怎麼不說話了?”彼岸花妖問。
“沒啦……其實,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做新郎。”
“呵呵呵!”
“笑我嗎?”
“我笑你好傻!”
“我是不是該敬你一杯酒?”
彼岸花妖點了點頭。
我於是拿過酒壺來,給她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