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好結果,我們太瞭解彼此,也親眼見證了過去的不堪,就當是個自己留給念想,何必都摧毀?」
方子文說完,成壁一句話也不說,他沉默的回應方子文,以表示他的不滿,方子文知道說再多都於事無補,他永遠做不到讓成壁滿意,「不早了,你休息吧,今晚我還是不留在這裡了。」
成壁面無表情的看著方子文離開,房間裡立刻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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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瑛醒過來的時候,方子文坐在窗邊抽菸。
鄭瑛起床向他走過去,方子文聽到腳步聲回頭,問道「你醒了?」
「明天還要參加竣工儀式,你還不睡?」鄭瑛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點水喝。
方子文把煙滅掉,笑道「睡不著而已。」
「也是,你也到了該操心的時候,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鄭瑛喝完水起身去沖澡,「大權在握,就是高處不勝寒。」
方子文輕笑著看鄭瑛的背影,指尖的香菸就是這個男人給他的記憶,這麼多年過去,方子文漸漸的變成了他,而他仍舊是那個強大的鄭瑛。
方子文起身走到浴室的門口,問道「不介意一起洗個澡吧?」
鄭瑛開啟門,沒什麼表情的看他,方子文大方的走進去,兩人再沒有多餘的話,脫光衣服淋浴,然後回到床上各自安睡。
第二天,大清早的工程隊就要出發,方子文因為趕時間坐了專車先走,到了灣浦,一座橫跨大江的橋已經佇立在半空中,方子文當年離開時,這座橋還沒有動工,不過現在的成品和當年的設計並無出入。
車子開到工程隊的扎地,方子文剛下車就有人過來迎接,來的人看到方子文時有些疑惑的問道「方經理,你有點眼熟啊,是不是原來在我們這裡待過。」
方子文從容的淺笑,他回答道「七年前,工程開始之前,我在這裡實習過,經常乘船出去畫圖那個,還記得嗎。」
「哎呀,真的是你,在泥石流裡活下來的那個實習同學,沒想到啊,七年變化這麼大。」汪隊長笑道「你不容易,這麼年輕就到了二局,很辛苦吧。」
方子文點頭,笑道「有點。」
汪隊長指著遠處白雲盡頭的地方,「那裡就是水庫,壩走低處,翻過這一片的山就能看到,等會我們就出發去那裡看竣工儀式。」
「好,汪隊你安排就行,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這裡和七年前相比,變化太大。」方子文客氣的對他說道,汪隊連連點頭,方子文再問道「這裡一直是您在主事?好像沒看到局裡的文職。」
汪隊有些尷尬的笑笑,坦白道「文職原來是有一個,但是沒做多久就出了金礦的事,因為判了受賄罪,蹲大牢去了。」
「哦?後來沒有再來人?」方子文好奇。
汪隊嘆息道「沒人願意來了,其實那個小夥子人挺老實的,我們都沒人相信他會工程條款裡做手腳,不過人不可貌相。」
「沒人願意來?難道這個文職有什麼不同之處。」
「工程裡幾撥人,投資商的意見又不統一,和他們交涉難做人,得罪哪個都吃不好飯。再說了,工程局的文職都是少爺的命,誰願意吃這個虧,再加上孫濤也不管這邊了,所以就缺了文職。」
「那投資商怎麼和你溝通?」
「除了溪城的天盛集團沒出問題,其他的投資商逃的逃,坐牢的坐牢,溝通起來就沒那麼費勁,我這邊有人,所以什麼就自己安排,有麻煩才會讓孫濤過來處理。」
方子文其實在來這裡之前就覺得蹊蹺,他納悶過灣浦這邊沒有總部的文職,一切都讓建築隊的隊長處理的模式,這根本不符合工程局的管理,而孫濤也沒有想過改變現狀,原來是這裡的文職出了事,但是一個擬訂修改合同的文職人員,他沒有實權,又能做什麼?而且這種獲得利益的途徑也是非常危險和不明智的。
方子文笑著和汪隊聊了半天才進去工程隊裡面去關心在這裡施工的工人,還有總局安排在這裡的其他技術人員。等到鄭瑛他們趕過來後,他們集體上了船去水庫,從灣浦小段的江面逆流直上,很遠的地方就可以看見那壯闊的攔水壩。
汪隊介紹說這裡的截流比較麻煩,當時絞盡腦汁想要把上游的人遷移,還有許多難以言說的事,一股腦的全說給方子文聽,方子文也沒法,只得點頭讚揚汪隊吃苦耐勞,是工程局的典範。
鄭瑛站在離他們並不太遠的地方和其他投資商一起聊天,方子文不時看他,鄭瑛在這種場合並不愛說話來表現自己的學識淵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