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的照片,最後一張是隔著玻璃拍的,兩個模糊的身影正在熱吻。
我看得清楚,那正是我家的廚房窗戶。
“他竟然是哪個何氏的繼承人?”我大驚失色。我一直知道何連成比較有錢,可是卻從沒想到他有錢到這種程度。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葉子顯然不相信。
“真心不知道。”我攤手,把報紙放到茶機上,問:“一般人看不出來是報紙上的是我。”
“有心人就能看出來,認識你的人就能看出來。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就走得這麼近?你知道嗎?想嫁給他的姑娘繞地球三圈還能打個蝴蝶結,這回你和天下女人結了仇了。”葉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我想一下。”我知道感情的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樣的人,我高攀不起,也招惹不起。如果來得及抽身退步,越早越好。
葉子說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上頭條,畢竟大家都沒有上頭條的經驗。敘了幾句舊以後,葉子話題一轉問我:“三年前你突然離開南市,誰也不聯絡,讓大家著急了好長時間。”
“當時心灰意冷,又覺得自己離了婚丟了臉面,也就不想和大家聯絡了。”我低聲道。
“傻丫頭,離婚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你又沒有出軌。”葉子道。
我被她一提,想到了當年的事兒,問:“當年程麗娜不是說她懷了楚毅的孩子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孩子的影子?”
“她當年懷孕是假的,為了趕你走。誰知你的婆婆竟然相信了,又有了你出軌的證據就藉機拆散了你的楚毅。不過,楚毅看似有主見,實則對他媽的話言聽計從,我都看走眼了。”葉子不忿道。
“楚毅為什麼又不能生了?”我忽然想到楚毅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話,問道。
葉子在南市到底知道得要多一些,哈哈一笑道:“活該他不會生。至於原因沒人知道,反正知道和程麗娜有關係。”
“他會不會生跟我都沒關係了,只要他別打主意到我孩子身上。”我說。
“他要是沒兒子,若大的家產留給誰?所以你做好準備打持久戰,這個孩子他還真是爭定了。”葉子道。
葉子又和我說一些近三年以來南市一些和楚毅相關的事情,到了最後忽然問:“你別被程麗娜表面上的大大咧咧給唬住了,她才是個有心計的。你想一下,你當年被誣陷的事,到現在也只有我和冰冰相信你是清白的。別人都認為是你出軌導致你和楚毅婚姻破裂的。”
我聽了她的話心頭一動,回想三年前發生的事,太多的疑點。只是當年傷心欲絕,根本沒有理智去分析這當中到底都有什麼。
“我有個朋友的老公是交警隊的,無意中說起你們那起車禍,說怕是有人做了手腳,只是做得太隱秘,沒找到證據,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送葉子回酒店以後,我一直在想當年的事,如今回憶起來覺得疑點重重。只是,當時身在事中,傷心得只想早日脫身,對於這些竟然沒關注過。
“媽媽,有車子過來了。”童童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抬頭看到又一輛空駛的計程車開了過去。我忙回過神,帶著兩個娃回家。
週一早上先去幼兒園給孩子們辦入園手續,之後急匆匆趕到公司,一進門我就接受到來自各方面灸熱的目光,隱約還聽職場裡有人壓低聲音說:“就是她,就是她。”
“長得也不怎麼樣呀……”
……
我忽然想起來,週六早上的緋聞頭條。只怕現在不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估計全集團的人都知道了,怕是我還不知不覺成為公司所有女人的眼中釘。
我沒在一層前臺處多做停留,準備快步透過前臺上二樓辦公室。就在路過前臺時,一直在旁邊職場的劉欣婷快步走過來,大聲道:“林總,有您的花兒。”
我站住看到她從前臺後面抱出一束鮮豔的黃色鬱金香遞給我說:“今天一上班就有人送來了。”
“哦,謝謝。”我總不好問是誰問的,抱著花去了辦公室。我才走到樓梯轉角處,就聽到有人在那邊的職場叫劉欣婷過去。我能猜得出來,大家一定在討論這花是誰送的。
我回到辦公室,從花束裡找到一個淺紫色的小便籤,上面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寫著簡單一句話:天天開心。
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文字,我翻來覆去沒找到任何能證明送花人身份的東西。有心想去問劉欣婷,又覺得我若多問,就又要為辦公室八卦加料了。就忍住了這個想法,也許是何連成送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