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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便道:“欺負他算什麼本事,你實在要比的話我跟你比。”
&esp;&esp;程瑤表情驚中帶著無語:“比試一下就叫欺負?陸乘風你看看你現下護他護成什麼樣了!是不是太過了點。”
&esp;&esp;陸乘風舉手虛虛遮住日頭:“說這些廢話不就是不想比,你直接認輸不就好了。”
&esp;&esp;程瑤語滯,無語半晌,道:“得得得,是我不該出現,你繼續教著,我尋點吃的去。”
&esp;&esp;陸乘風看她一頭鑽進小廚房內,看向謝九霄,說:“還學嗎?”
&esp;&esp;謝九霄搖頭。
&esp;&esp;陸乘風便道:“日頭太大,進屋去,正好要同你仔細說說弓弩這件事的具體事宜。”
&esp;&esp; 來客
&esp;&esp;程瑤捧著半個冰鎮西瓜進來時,謝九霄正在同陸乘風一筆一筆算著帳,宣紙上密麻羅列著各項支出,一項項往上疊加得到一筆驚人數字。
&esp;&esp;程瑤看著還在往上增長的數字,眉頭第一次擰成麻花辮樣,她目力了得,雖只歪頭站著看了兩眼便明瞭大概:“增設弓弩戰馬,你想要一支比以往更甚的輕騎,別計程車兵得多眼紅,四大營豈能輕易同意,退一萬步說就算四大營同意了,這錢從哪出?”
&esp;&esp;就憑朝廷撥付的那點銀子,只湊合著夠用,她這般大規模的揮用肯定不行。
&esp;&esp;陸乘風看著謝九霄記筆,說:“有錢。”
&esp;&esp;程瑤在對面坐下,將瓜捧放在桌上:“好大氣,錢在哪呢?他?”
&esp;&esp;程瑤看了謝九霄一眼,說:“雖說謝家是有錢,但你這拿來自己用是不是不大好?你們這還沒正式拜堂呢?謝家能願意?人家也不是傻子。”
&esp;&esp;程瑤是一點也不顧忌謝九霄在這,有什麼便說什麼。
&esp;&esp;謝九霄記賬寫的字跟他平日裡的字不太像,一板一眼的生怕旁人看不懂似的端正,像是書坊裡成批刷出來的,陸乘風端詳著他的字,聽著程瑤的話,說:“我有錢,掏得起,輕騎想要在入秋前熟練的掌握弓弩,許多事便不能按部就班的來,我做事如果總要看旁人臉色,那我還不如回定安城關門睡大覺豈不更好。”
&esp;&esp;程瑤說:“這些最少十三萬,還要加上訓練中弩箭的損耗,朝廷今年只撥付了一筆十萬兩的軍資吧,戰馬花費可不少了,東大營的鎧衣磨損得厲害,得換一批新的,兵器之類的,你這造新弩的事一傳出去,肯定有人要不滿,你最好有點數。”
&esp;&esp;程瑤說完吞了口瓜,目光隨意打量著,站了起來:“乘風,你什麼時候還喜歡上養花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些?”
&esp;&esp;陸乘風目光隨之看去,白瓷玉瓶內插著剛採摘下來黃粉相間的月季,跟青翠的嫩竹交疊擺在略案頭,謝九霄昨天摘擺進來的。
&esp;&esp;程瑤目光往上稍稍一抬,牆上掛著一副圖,她走兩步靠近,停在圖前。畫中山勢雄峻堅峭,古木濃蔭,清風斜斜,意境清曠,空無一人,潑天大雨默默沖刷著這一片寂靜。
&esp;&esp;程瑤說:“這畫不錯,哪買的?”
&esp;&esp;陸乘風指尖點在宣紙上:“這是最後一筆。”
&esp;&esp;說完站起身過去,跟她一塊兒看畫,陸乘風仰頭道:“你還識畫?從哪兒看出來不錯?”
&esp;&esp;“我識個球的畫。”
&esp;&esp;“不識你在這瞎誇什麼?”
&esp;&esp;“這畫好看啊,第一眼看著舒服,再仔細看就很明顯能看出畫師的意境,這般寧靜中又裹挾著磅礴的畫風,這畫應該挺值錢吧,你果真是有錢了,竟然開始買這些奢靡玩意,說起來今日真晦氣,撞見個故作風雅的公子哥,非說我壞了他一幅佳畫,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要被他訛上了!我看這幅畫明顯比他那副好得多!”
&esp;&esp;謝九霄放下筆,扭過頭正要說話,門外響起敲門聲,卓三進門:“主子,有客到。”
&esp;&esp;陸乘風與程瑤扭頭,陸乘風道:“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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