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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蹲下身：“我先拿她給你做個示範如何？昨個剝了張臉皮，今個剝人皮也不錯，哎阿瑤——”

&esp;&esp;陸乘風面看著男人，卻在同程瑤說話：“醫術上是不是說，剝皮後人不會立刻死，要先滿地打滾個把時辰，裡肉血淋淋的，在地上疼個死去活來，那滋味——嘖——”

&esp;&esp;程瑤托腮附和：“恩，是這樣。”

&esp;&esp;男人面色頓時憤恨，目光淬毒般死死盯著陸乘風，他真的不願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會幹出這般殘忍至極的事，可又不得不相信她說得出做得到，一想到那個畫面，臉霎時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她不殺，卻比一刀殺了還更令人寒戰。

&esp;&esp;陸乘風慢慢站起身，目光逐漸冷凝，張口正要說話，男人妥協道：“張千。”

&esp;&esp;女人聽到他鬆口身子一顫，就要說話時被陸乘風一腳踩下，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張千你敢！義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esp;&esp;陸乘風眸色寒冷看著男人：“她是誰？”

&esp;&esp;“李荑。”

&esp;&esp;女人被踩著動彈不得，卻惡狠狠道：“義父他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esp;&esp;陸乘風一把塞住她的嘴，說：“義父，是誰？”

&esp;&esp;張千面色猶豫了一瞬，陸乘風也不急，事已至此，他既長了口再隱瞞已經毫無意義，只是緩衝心裡的坎罷了，過了片刻後，張千低垂著頭：“李——李兆中。”

&esp;&esp;身後程瑤猛的站起身來。

&esp;&esp;陸乘風微微眯眼：“誰？”

&esp;&esp;張千又答了一遍：“李兆中。”

&esp;&esp;程瑤幾步走過來：“四大營的李兆中李將軍？”

&esp;&esp;“是。”

&esp;&esp;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抹不可思議的驚訝，陸乘風沉默須臾，道：“你與李荑在平庸城做什麼？又或者，李兆中吩咐你們做什麼？”

&esp;&esp;張千靜默一瞬，道：“他讓我跟著保護李荑，前往定安城檢視陸府情況。”

&esp;&esp;針對她來的？

&esp;&esp;陸乘風輕輕挑了下眉：“就這？”

&esp;&esp;張千道：“我只知道這些，許多事李荑才是知情。”

&esp;&esp;陸乘風瞭然點頭，又說：“李兆中許了你什麼好處，你這般本事竟甘心替他賣命？”

&esp;&esp;“保我性命，亦許白銀萬兩。”

&esp;&esp;“保你性命？”陸乘風疑惑一瞬，這才仔細打量人，注意到他樣貌的不同之處：“你不是靖國人士？”

&esp;&esp;張千答：“我是羗胡人。”

&esp;&esp;“犯了事？”

&esp;&esp;張千沉沉回了聲：“是。”

&esp;&esp;這就難怪要保命了，只是——

&esp;&esp;“你這事犯得不簡單，就能讓李兆中找上你，犯了什麼事？”

&esp;&esp;張千沉默一瞬，道：“通敵。”

&esp;&esp;陸乘風說：“你是士兵？如何通的敵？”

&esp;&esp;張千陷入一陣沉默裡，半晌後才破罐子破摔道：“我在一場戰場裡與人密謀，雖然計謀成功，但羗胡軍中有人向羗胡皇帝彈劾，將此事借題發揮妄想狀拉我曾經的主子下水，他為了保命，將我推了出來，留我一條活口算是全了我們之間的主僕情誼。”

&esp;&esp;陸乘風說：“這麼說來，你那主子倒還有幾分仁慈，換成是我，定然是留不得你。”

&esp;&esp;張千苦笑一聲：“我在羗胡已然呆不下去，便過邊境到肅北，沒想到卻染上疫病差點喪命，偶然遇見李兆中，他開出條件讓我替他賣命，我當初病榻纏身，便答應了下來。”

&esp;&esp;陸乘風沉思片刻，說：“你剛剛說你替你的主子揹負了通敵的罪名，你的主子是誰？”

&esp;&esp;張千朝她看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