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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進沁園 賬本
&esp;&esp;據說謝家兩兄弟年齡差了十歲,謝允謙自小對這個弟弟寵愛有加,有求必應。
&esp;&esp;不過看謝九霄模樣,似乎還有些不服?
&esp;&esp;十三垂著腦袋從屋內畏懼著退出來,一見到陸乘風便朝人走來,看著一簸箕桃花瓣,坐下拿起一枝花學著她慢慢掰著,說:“乘風,摘這麼多花瓣做什麼?”
&esp;&esp;陸乘風說:“明日做些鮮花餅。”
&esp;&esp;“鮮花餅?這不是南嶺美食嗎?你竟會這個!”十三回憶了一下鮮花餅味道,頓時有些期待:“做好後給我留兩個唄。”
&esp;&esp;“當然。”陸乘風笑了下,目光望向屋內,問道:“少爺是不是挨訓了?”
&esp;&esp;一說起這個,十三頓時苦笑一聲:“可不!昨晚少爺和王家少爺動手的事被大公子知曉,現下少爺正挨著大公子訓呢,說少爺不該在勾欄之所公然鬧事。”
&esp;&esp;原來打架去了,怪不得傷口裂開。
&esp;&esp;陸乘風面上浮現一絲疑惑:“少爺跟人打架?這是為什麼?”
&esp;&esp;十三說:“好像是因為所宅子吧,少爺不說我也沒問。”
&esp;&esp;陸乘風沒有再問,垂眼遮住了所有神情。
&esp;&esp;宅子?難道是湖心小築?
&esp;&esp;將所有花瓣掰完,陸乘風將其放在屋門前的架子上,推門進屋,收拾完一切後謝允謙已經出了沁園,待主屋的燈暗下後,陸乘風將桌上燈芯挑亮,將賬本重新拿了出來。
&esp;&esp;陸乘風一頁一頁慢慢翻著,窗戶開著一條縫,有風徐來,緩輕拂過書角、墨髮……陸乘風神情專注,一個時辰後她將書合起,目光落在某一處片刻,忽然嘲弄一笑。
&esp;&esp;翌日。
&esp;&esp;一紙奏章由臺院呈遞至御書房,奏章彈劾樊捷任禮部侍郎期間貪贓枉法,存在買賣官職之嫌,並與朝中官員有不正當錢財往來,樊捷暫被收押,此案發往大理寺由之主審。
&esp;&esp;早朝剛過,現任大理寺丞衛宗德便緊步跟在謝允謙身後,官員散去,衛宗德曲行一禮,說:“下官見過謝大人。”
&esp;&esp;謝允謙微點頭:“衛大人。”
&esp;&esp;二人緩步往宮門外走著,衛宗德說:“皇上命大理寺查樊家一案,下官剛剛升任不久,一切還請謝大人多多提點。”
&esp;&esp;謝允謙笑說:“衛大人客氣,大家同朝為官都是替天子辦事,談不上提點。”
&esp;&esp;衛宗德點頭附應,站定說:“聽聞謝大人愛美酒,我上任時從家鄉帶了兩壇晉西美酒,燕京城酒色自是醇香,不過我們晉西美酒也不遑多讓,下官在一品閣靜候謝大人大駕?”
&esp;&esp;謝允謙哈哈一笑,說:“不是我拂衛大人美意,實在是家中夫人管得嚴,不許我夜裡外出飲酒,衛大人好意我心領了。”
&esp;&esp;衛宗德面露憾色:“那可真是可惜了,改日休沐,下官再邀。”
&esp;&esp;謝允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十九牽著馬車候在宮門前,衛宗德目送人上馬車遠去,含笑的神色漸漸淡下幾分。
&esp;&esp;馬車內,謝允謙閉目小憩。
&esp;&esp;不一會便停在刑部門前,刑部侍郎錢海青早已等候,見他回來上前稟道:“大人,有關樊家案子的一干東西都整理好了。”
&esp;&esp;謝允謙沉默片刻,在公堂前思慮停下腳步。
&esp;&esp;錢海青見他面色有異,不由問道:“大人,可是衛宗德說了什麼?”
&esp;&esp;謝允謙搖頭:“不是衛宗德說了什麼,而是皇上的心思。”
&esp;&esp;謝允謙沉吟片刻,說:“皇上命我秘查樊家,本就是顧忌著證據未確鑿。一個二品官員,一本蹤跡不明的賬目,這當中牽連怕是隻有當事人知道,皇上就是怕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esp;&esp;錢海青推敲著說:“這件事當有幕後推手,不然御史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