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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乘風盯著二人那一節牽扯,就好像當初那樣,他也是這麼纏著自己,纏著不讓自己走,陸乘風輕輕吐了一口氣,語氣不自覺放緩:“我剛剛是在問你,可你並沒有給我回答。”
&esp;&esp;“沒有。”謝九霄答得乾脆。
&esp;&esp;陸乘風頓了頓,抽回手,謝九霄不由抬頭,眼眶更紅了。
&esp;&esp;陸乘風不明白,一個這麼大的人了為什麼還會動不動就紅眼,好像她做了什麼一樣,她深吸一口氣,說:“沒有就沒有,你……你哭什麼……”
&esp;&esp;“我沒哭。”
&esp;&esp;“噢?沒哭?”陸乘風靠在一旁看他,毫不留情道:“夜風吹迷了眼?”
&esp;&esp;謝九霄喪氣著垂下頭,陸乘風哪裡見得他這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無言片刻,默默換了口氣,說:“好吧,是我的錯,是我胡亂猜想。”
&esp;&esp;謝九霄這才抬頭,深深看著陸乘風,說:“都是我!不論是你面前這個乖巧的我,還是那個我,我都不否認,姐姐,你很好很好!我敬佩你崇拜你喜歡你,跟旁人不一樣。”
&esp;&esp;陸乘風聽著這一番剖白的話,再看看謝九霄繃緊的神色,忍不住一笑,打破二人之間略微微妙緊張的氣氛,語氣揶揄:“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居然敬佩我崇拜我?”
&esp;&esp;謝九霄目光灼灼:“現在知道也不晚。”
&esp;&esp;“是不晚。”陸乘風看著天色:“該過去了,不然你大哥該等急了。”
&esp;&esp;謝允謙候在廳外廊下,看到二人並肩而來時眸光閃了閃,一番見面客氣,三人入內,周麗華也跟著入座,菜餚魚貫上來。
&esp;&esp;謝允謙斟酒,舉杯對陸乘風說:“陸姑娘。”
&esp;&esp;陸乘風酒量尚佳,端杯相對:“謝公子。”
&esp;&esp;“謝家蒙你援手,謝允謙感激不盡,我不說客套話,謝家欠你一份恩情,日後若有需要謝家定當相助。”
&esp;&esp;陸乘風承了這一情,說:“客氣。”
&esp;&esp;二人皆一飲而盡。
&esp;&esp;一杯酒下肚,謝允謙猶自再滿上:“這第二杯是作為兄長,我要謝你對舍弟的照顧之情,九霄年紀小不懂事,若是做錯了事你儘管訓斥,我絕不姑息!”
&esp;&esp;謝允謙這一番話令周麗華與陸乘風都是一愣。
&esp;&esp;訓斥這一事只有長輩才能做,謝允謙這麼說,難道是把她當成了深交之人?更或者直白一點,半個謝家人?
&esp;&esp;陸乘風展顏一笑,飲了第二杯酒,說:“客氣。”
&esp;&esp;謝允謙一飲而盡,再度滿上,目光誠摯:“這第三杯,便是恭喜你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我近日公務繁多未能親自登門造訪,自罰一杯!”
&esp;&esp;陸乘風陪他喝了三杯酒。
&esp;&esp;謝九霄幽幽道:“大哥,你是讓人來吃飯的還是來喝酒的?”
&esp;&esp;周麗華亦附和道:“動筷子吧,今日菜餚豐盛,莫要只顧酒杯。”
&esp;&esp;四人皆是一笑,動起筷子來。
&esp;&esp;膳後,周麗華懷著身孕回了園子歇息,家丁換上香茶,陸乘風與謝允謙坐在桌旁。
&esp;&esp;謝允謙端著茶盞,開始談起今夜邀宴的真正目的:“陸姑娘任職不久,不過想來也知道錦衣衛接管了遂東劉斐的案件。”
&esp;&esp;“聽說了。”
&esp;&esp;謝允謙道:“皇上忽然命錦衣衛來查,想必你心中有數。”
&esp;&esp;陸乘風疑惑看著謝允謙,沉吟片刻,道:“我原先只當是普通案件。”
&esp;&esp;謝允謙搖頭:“並不,這案子並不是表面上這般簡單,除了關乎文人學子民意外,與遂東甘州世家也有牽扯。”
&esp;&esp;陸乘風嚥了口茶,靜靜聽著。
&esp;&esp;謝允謙道:“其中細節暫且不提,這當中用意我敞開了說,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