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還是不行對吧......
其實我也隱約猜到,那食夢獸製造的夢境,其中的一切大抵都是虛構的,也許它也無法從我的記憶中找到一些能讓我感到熟悉的東西......
“那,馬克西姆先生,真的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我還是不死心。
“這......這就要看您的失憶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了......”
“暫時性失憶的話,尚且可以透過藥物治療,甚至經過一段時間後,會自行恢復......”
“......而若是永久性失憶的話......那在下的建議是......放棄吧......比起恢復記憶,不如全大陸尋人來得實在......”
“此外,還需要知道您失憶的原因,究竟是心因性失憶?還是那更加麻煩的解離性失憶?”
心因?解離?
我已經快要被馬克西姆先生的一堆專業名詞給繞暈了。
“其實,馬克西姆先生,那次被食夢獸襲擊時,促使我從夢中醒來的,恰恰是一段來自我媽媽的話,那種與夢中完全不同的語氣,讓我瞬間就醒了過來。”
“哦?會有記憶片段的閃回?那首先可以排除永久性失憶,還有什麼其他線索嗎?”
不愧是當過醫生,當過築夢師的馬克西姆先生,一聽有線索瞬間來了興致。
雖然不想掃了他的興致,但是......
“抱歉,馬克西姆先生,目前我只有過這一次經歷......”
“是嗎,真是可惜......假如有更多類似的現象,或許在下就能做出判斷了。”
其實還有一個。
那就是師父說過的“卡德羅旺角”。
這是師父在自己腦海中聽見的,相反,自己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卡德羅旺角是真實存在的地名,可是那裡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
只知道和自己關係很深......很深的那種......
不過師父也說了,要對馬克西姆先生保留一些事實,不可全盤信任他。
看來一切還得我自行揭曉......
......
結束與馬克西姆先生的單方面“學術交流”後,我把注意力放回夢中。
從上岸以後,到坎皮諾城的這一段時間,一路上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事發生。
男人就這樣帶著一眾“商品”,明目張膽地走在大路上。
原來在南方諸國的境內,在路上看見大批次的人口販賣,也是很正常的情況嗎?
我不喜歡這樣的風氣,真的很討厭......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敬佩巴托里亞那些追逐自由的戰士......
畢竟他們如今面對的,早已不僅僅是當初那五六國聯軍的圍剿,而是整個大陸南方諸國啊......
不過這個時間點,起義尚未爆發,南方諸國的奴隸貿易網依然正常執行。
“站住。”
坎皮諾城門口,一隊沙漠民打扮計程車兵橫起兵器,攔住了一行人。
“入城費。”為首的衛隊長像往常一樣說道。
男人往口袋裡一掏,一枚硬幣扔向衛隊長。
“......沒事了,進去吧。”
看過手中硬幣後,衛隊長眉頭一皺,隨即示意手下士兵放人,然後扔回硬幣。
看來男人在城中是有靠山的。
“跟緊了,不然下場會很慘。”男人回頭提醒了一句。
早在進城前,男人便找了條繩子,將我們這一行商品拴在一起,排成一列。
現在看來,為的不是防止她們逃跑,而是防止走散。
這個男人的舉止,越來越奇怪了......
總覺得不像是人販子。
一進城,我便感受到了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
貪婪的,好奇的,同情的,探究的,充滿邪穢的......
有好有壞。
但共同點就是......令人無比壓抑。
該說不愧是“行商之都”嗎?簡直沒有半點人情味可言......
就連那罕有的同情目光,也是轉瞬即逝。
男人沒有稍作停留,沿著大路,徑直走向城市的正中,也即王宮所在。
王宮?為什麼是王宮?
難道男人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