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緊鎖的鐵柵門忽然被推開。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那個血族女人走了進來。
“醒了?”
“我”也不說話,只是將頭埋得更深,肩膀微微抽動著。
“怕?怕也很正常,你應該畏懼我。”
女人饒有興趣地走上前來,蹲下,指尖勾起“我”的下巴,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像是在欣賞一件物品。
“不錯”
也不知道這女人在說些什麼,總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站起來”女人發號施令道。
“我”顫顫巍巍地起身,低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轉過去,背對我。”
照做。
隨後女人毫無溫度的手略過後頸,帶起一陣冰涼。
她好像是在摸後頸那個奴隸印記。
“哼雕蟲小技。”
說著,頸後突然一熱一麻,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抽離出去,碎裂開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後頸。
“反應這麼大幹嘛?我可是幫了你大忙。”
“跟我走。”言畢,女人自顧自地走出了“牢房”。
她好像剛才破解了奴隸印記上的契約效力?
走出陰冷潮溼的“牢房”,也只不過是來到了另一個不那麼潮溼的陰冷環境。
這裡各種生活設施齊全,除了烹飪裝置,當然了,血族進食要什麼烹具?
女人坐在石座上,先前一直披著的斗篷,如今也褪去,讓人終於得見她那妖異的美貌。
紅眼、長牙、白膚,血族的特徵相當齊全。
而頭頂的一對耳朵,又無疑彰顯了她成為血族前的種族。
她也曾是和我一樣的獸人,大概是犬獸人或者狼獸人的樣子
“我沒聽錯的話你叫無月?”
“我”低著頭,也不回答。
“白毛獸人很少見啊,你是哪支部族的?銀月?還是白霜?好像都不太符合特徵啊,總不可能是影牙吧”
女人猜了一番,說出口了一堆聽都沒聽說過的部族名。
“餵我都說這麼多了,你不準備回答一兩個字嗎?我可是在好好跟你交流,難道非要見點血,你才肯說話?”
“不”
“嗯?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從出生起就被人類擄作奴隸的?”
“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說清楚點!”
女人的語氣突然加重,嚇得“我”條件反射般驚叫了一聲,然後斷斷續續地將近兩年前被擄的事吐了出來。
“”
女人聽完以後,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道:
“真是讓人提不起興趣的故事,不必再說了,總之,現在他們已經把你作為賠償送給我了,那麼你就是我的東西,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獸人,而且還是那麼稀有的品種”
“不過我不會無條件養著你,即使是寵物,也要學會取悅主人才行。”
“既然你在人類的地盤上待過,還是那亞茲拉爾家族的女僕,那麼從今天起,你負責服侍我一個人,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沒有商量的餘地,此其一。”
“其二,你是我的儲備糧,我會向你定期收取血液,這是幫助你脫離奴隸身份,以及養你,保護你的代價,放心我自有分寸,死不了。”
“最後,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沒準過個幾年,我會賜予你一份應得的獎賞”
“聽懂了嗎?無,月”
女人一字一頓地將這不平等契約甩在了“我”的臉上,不由得我不同意。
“是嗚”
也許是在亞茲拉爾商會的兩年已經習慣了在人前保持低姿態,“我”並沒有過多抗拒。
不過是換了一個奴役的人,和奴役的方式罷了
“很好,那麼無月,走上前來,首先我們之間要先繼續昨天那場交易,不是嗎?”
“我”含著眼角的淚花,艱難地挪動著腳步,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冰冷的手一下拽住了“我”,拉進她的懷裡。
“別害怕,很快就過去了就連半點疼痛都不會有”
說著,女人伸出手指,像那晚對卡芮芙所做的一樣,開始吸取“我”的生命能量。
“嗚”
“我”有些難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