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重複一遍,我的名字叫謝伊,謝伊·洛薩,效力於聖光教會秘密組織聖堂刺客,與影嗣毫無瓜葛,我只承認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休想安插莫須有的罪名在我身上。”
謝伊這一嗓子霎時間令全場譁然。
“搞半天,是教會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啊!”
“聽那傢伙在那裡長篇大論幾個小時,我差點就信了!”
“教會果然還是那個教會媽的,就該多長個心眼。”
觀眾的議論聲愈發刺耳。
艾爾伯特額頭兩滴汗難以察覺地落下。
“肅靜肅靜!”
情況似乎有些難以控制,光憑兩三個人的證言,似乎也並不能決定受審者的罪行以及真實身份。
扎莫圖看向艾鐸,希望能得到些許指示。
唉
艾鐸一言不發地看完了全程,心裡其實已經有些自己的判斷。
只是要如何在儘可能多的人滿意的情況下結束這場審判呢?
這是身為王要考慮的事。
“簡直如同兒戲”
艾鐸暗罵一聲。
“真是一場鬧劇”
陪審席上,納迦什自言自語道。
馬格洛克也眉頭緊皺。
這根本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謝伊
那傢伙應該根本更怕死才對
“陛下!不可聽信一個罪犯的一面之詞!他這就是在拖延時間!何況他已認下其他罪行,應當下達宣判了!”
艾爾伯特為免夜長夢多,當即越過扎莫圖,直接向艾鐸請命。
“看出來沒,老哥,這傢伙急了”
史東笑著說道。
“早看出來了,演技實在有些拙劣。”
艾爾伯特很急,很多人都能看出來。
不過現在更令現場觀眾感興趣的,是這個謝伊。
他真的是教會的人嗎?
如果是的話,那事情可就玩大發了。
那就是說有這樣一種可能,教會策劃了所有的惡行,然後跑到這裡玩一手自導自演,結果演員臨時變卦,反咬一口。
本來城裡大部分人就是因為討厭教會,才跑來弗裡德姆的,有關教會的一切都得三思而後行,且往往會向最壞的方向去想。
現在好了,罪犯自爆了。
原本有理有據的證詞,現在成了漏洞百出的臺詞。
然而審判是要繼續下去的。
扎莫圖清了清嗓子,向謝伊問話道:
“你貌似有很多想說的可以全部講出來,或許其中有能減輕你量刑的情節?”
“全部嗎?”
謝伊笑著,看向一旁汗流浹背的艾爾伯特。
“那麼,從哪裡開始講起呢?”
“從艾爾伯特大人命令我剷除不順眼的‘賤民’開始呢?”
“還是再久一些從聖光教會的樞機大主教下發任務時開始呢?”
“你敢!”
艾爾伯特怒聲罵道。
這是件極其機密的事,甚至比自己的生死更重要。
即使當前計劃破產,艾爾伯特也必須阻止謝伊說出教會的戰略規劃。
“梅蒂奇大人,請保持安靜,在審判中,除了我以外你無權阻止任何一個人發言。”
艾爾伯特只好乖乖閉嘴,只是用狠毒的眼神看向謝伊,希望他自己能識趣些,別說些不利於教會的話。
他應該很清楚,說出那種話的後果是什麼。
可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
“接著說。”
“好,那我就從近期的事情說起。”
“十數日前,當艾爾伯特大人第一次來到弗裡德姆時,就遇上了些不愉快的事一個魔族的小姑娘無意間衝撞了艾爾伯特大人,還弄髒了他那象徵著主教身份的衣袍”
“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當時的艾爾伯特大人有些生氣,想要一腳踹死眼前的‘賤民’而已”
“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就在現場。”
馬格洛克當即站起,作證道。
臺下的觀眾也紛紛舉手,表示自己當時也在現場。
比起假大空的古籍記載,人們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
艾爾伯特這才發現,馬格洛克和那個主動當出頭鳥的傢伙有幾分相似。
“是你這賤”
“很好,接著說。”
“在覲見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