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無月讓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
貝奧菈湊到我身邊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啊真是的當時你走著走著突然就消失了,我還以為急死個人了!”
看得出貝奧菈確實很著急。
不過
我看向遠處不知在說些什麼的安小姐和阿爾芒女士。
守墓人和血族正在心平氣和地交談,這幅畫面實在有些違和。
真擔心她們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無月小姐您沒事真的太好了都怪我沒有保護好嗚”
菲也不知從哪鑽出來,聲音像是要哭出來。
“我沒事啦真的沒事”
“說起來索菲婭,隊伍被分開以後,你們是怎麼會合的啊?”
“我們是在第四層會合的,得益於瑟涅斯先生留下的標記,很順利,倒是你,無月,我們在第五層遇見大量血族和教會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將血族如何將教會軍分割擊破剿滅的經過告訴了在場幾人。
“也就是說教會已經”
“看來教會低估了血族對這座遺蹟的重視程度,或許他們也沒想到血族方面坐鎮的會是阿爾芒女士。”
索菲婭說道。
“教會的人雖然討厭但是”瑟涅斯先生說著,纏滿骸布的臉向安小姐和阿爾芒女士那邊看去,肩膀微微顫抖。
“冷靜,瑟涅斯,安會處理好一切的,相信她。”
老布理勸道。
“幾位在背後談論那位大人,恐怕不太好吧”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到旁邊的一棟房上。
是穆恩,不知何時就站在我們附近,聽取著我們的對話,一時間竟然沒人發現?
“好強的隱匿能力”就連師父都暗暗讚歎道。
“我們談論什麼與你何干?況且你又是誰?”瑟涅斯先生率先開口道。
穆恩並沒有急著回應瑟涅斯先生的質問,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了他:
“哦?這位先生身上的氣息很有意思,和我們很像,卻又不完全”
穆恩的手在面具上摩挲了兩下,故作思索狀,然後接著說道:
“我知道了,你得了血鬼症真是不幸每天都只能裹著聖骸布過日子行動很不方便吧”
“你!”
沒想到原本相當冷靜的瑟涅斯先生在見到血族以後情緒變得如此異常。
“別急,我的意思是說,你難道沒有想過治好它嗎?”
穆恩這話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瞬間將瑟涅斯先生即將爆發的怒火澆熄。
“你,你說什麼?”
“還要重複一遍嗎?治—好—它。”
瑟涅斯先生雙拳緊握,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看得出你平時為了壓制情緒,做了很多訓練,但也沒必要那麼激動吧”
“你真能治?”
沉寂許久,幾個充滿希冀的字從瑟涅斯先生口中擠出。
“我有說過我能治嗎?還是說你想投靠你最憎恨的血族,這樣倒是也有機會治好。”
被穆恩出言戲耍一番的瑟涅斯先生,這下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拔劍便要上前與穆恩一決高下,身旁的大個子安德羅斯立刻拉住他,防止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瑟涅斯!”
安小姐的出現及時制止了衝突的發生。
“哼”
瑟涅斯先生怒視了穆恩一眼,最終收起了銀劍。
“情況怎麼樣了?安”老布理問道。
“情況有些複雜,不過我們的最終目標並不會受到絲毫干擾,另外三位,你們最好詳細解釋一下與阿爾芒·默多克之間的關係,否則對我們的合作可能有弊無利”
安小姐最終看向了我們三人,眼中倒是沒什麼憤怒可言,只是有些疑問有待我們解答。
“那是自然。”索菲婭表態。
“嗯。”
安小姐點點頭,轉身對其他幾人說道:
“大家累了一天,今天就在這城裡休息吧剛才的會談情況我也會詳說。”
“你為什麼要出言挑釁瑟涅斯先生呢?”
我故意走在最後,向穆恩發問道。
“這算是挑釁嗎?我只是告訴他有治療這種病的方法,僅此而已。”
“所以,真的有辦法治療血鬼症?”
“只要你相信,那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