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剛才將玫果緊緊箍在懷裡,令她動彈不得,那懷抱將會何等銷魂……
再想到他在大殿上對玫果的維護,竟生出說不出的羨慕。
將正慢慢遠去的冥紅從下到上的打量一番,那背影是何等的高大英武。
為何當初一門心思放在了那個女扮男裝的玫果身上,而忽略了他,鑄成今日之大錯。
看著冥紅和玫果有說有笑的消失在遠處花叢後,懊悔不已。
……
當晚,玫果守在母親寢榻 之前,伸手揭了母親額頭上的冷巾子,:“孃親,你還在怪女兒?”
虞瑤硬著脖子看了她一回,哀怨的呻吟了一聲,又倒回龍紋繡枕,誰要這個女兒性子與她這麼相象呢。
玫果咬著唇,笑著倒下去,抱了母親,“等明天,爹爹到了,孃親這頭也就不會疼了。”
虞瑤又氣又笑,推開她,翻身坐起,“你這樣事事放不下,以後當了皇帝,怎麼掌控朝中眾多大臣的那些玲瓏心?”
玫果不以為然的笑了,拿著手中冷毛巾,順手拭去虞瑤臉上的一滴水珠,“孃親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當皇上的材料。”
虞瑤長嘆了口氣,“如非你兒時被那惡魔換了魂,沒在我身邊撫養,又怎麼會如此。”
玫果將手中巾子隔空拋進盛了水的銅盆裡,濺了一地的水,宮女慌忙上前打理。
虞瑤搖了搖頭,“做孃的人了,還怎麼不定性,說吧,你來是有什麼事?”
玫果揚了揚眉,“不就是來看看孃親麼?”
虞瑤似笑非笑,“你是我生出來的,你那點小把戲,我還能猜不出?”
玫果‘嘿嘿’笑了兩聲,“凡事自是瞞不過孃的。”
虞瑤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那點花花腸子,還嫩了些。”
玫果抿唇笑著,猶豫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娘對遷都一事有異議?
虞瑤唇邊的笑慢慢消褪,靠回美人靠,嘆了口氣,“難道當真是女心向外麼?你是給你那兩個夫君來當說客的?”
玫果也收了笑,握了母親的手,“果兒知道孃親擔心什麼。”
虞瑤垂了眼瞼,沒說話。
玫果接著道:“孃親怕弈風和末凡是兄弟,如今普燕二國修好,二國合併是早晚之事,如果遷了都,三國京都都在一處,普燕二國聯手對付虞國,虞國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是麼?”
虞瑤沉默了半晌,“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來勸?”
“母親為何非要固守著三國之分?”玫果說完,閉了嘴,等著母親發難。
果然虞瑤雙眸一眯,沉了臉,錦袖中的手握成拳,“你難道是要我將虞國大好河山拱手讓人?我怎麼生出你這個麼不肖女!”
玫果面無波瀾,只是將唇抿了抿,“孃親可願聽女兒幾句話。”
虞瑤臉色仍然僵著,轉過臉將她看住。
玫果回頭看了眼在身後服侍的宮女,“你們先下去。”
眾宮女一起看女皇,
虞瑤揚了揚手,“都下去吧。”
玫果起身,親自倒了杯茶遞給虞瑤,“母親也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自是皆大歡喜,分的時候就難免發動戰爭,最苦的莫過於百姓。”
虞瑤接了青龍茶環,捧在手裡,卻不喝,“你也明白這個道理,也就該體會得為娘遷都的苦心,沒有合,又哪來的分。”
玫果唇角噙了笑,“以女兒看,卻該是久合不分。”
虞瑤剛好了些的面色,又是一黑,將茶環頓在身邊榻几上,“繞了個圈子,你還是想著這大逆不道的念頭。”
玫果將茶又重新端起,遞給母親,“孃親,別急,聽我民慢說給你聽。”虞瑤接了茶,仍捧在手中,不飲,掃眼玫果,沒好氣的道:“說。”
“孃親有沒有想過,這四年來,弈風重不醒,末凡一個人獨攬普燕二國大權,他完全可藉此機會攻打虞國,虞國以一國之力,只怕是打不過普燕二國的兵力。這也就罷了,又為何還要極力維持與虞國間的平衡?”
虞瑤這幾年過得戰戰兢兢,一直擔憂末凡對虞國有所行動,然四年來風平浪靜,受到寇侵擾時,他不時伸把手,助上一助,她一直摸不清末凡打的什麼主意。
玫果見母親不答,又接著道:“寒宮公主這幾年也不理朝中之事,燕國大臣百般勸說,要末凡接任帝位,他為何總以先皇尚在為名,遲遲不動?而弈風醒來,他立馬將普國大權如數歸還,這又是為何?難道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