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轉向陰森。
湯仁善看了眼泰可禮,發覺主子正低頭沉思,便一咬牙,不卑不亢道:“也許南長老被人矇騙也不一定。”
“好,很好,我記住你了。”南鴻儒面沉如水,一字一句道:“適才你的證詞就將老夫牽連其內,說什麼和海長老下棋,阻攔你護衛隊抓人,而今卻又一再詆譭老夫清譽。很好,湯仁善是嗎,小心點吧。”他這話威脅之意呼之欲出,讓大堂內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眾長老見南鴻儒怒火當頭,自然不會有人這時候跳出來觸黴頭,只是各自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泰如琪眼見事情漸漸有些偏離軌道,不由插話道:“南長老暫且息怒,今日既然是決議鐵水陽是否違反尊師重道之罪,自然是廣開言路,各抒己見,還請不要干涉他人。既然湯仁善以女神名義發誓,契約成立,自然不假。而南長老卻說鐵水陽傷勢不淺,與湯仁善隊長的證詞有出入,可有何解釋?”
不知為何,獅虎學院上下,包括海無忌、南鴻儒這等地位超然的人皆都對泰如琪禮遇三分。此刻泰如琪發話,南鴻儒居然也沒有繼續耍橫,而是想了想,緩緩道:“鐵水陽的傷勢看似不過是些皮外傷,但其實遭受了戴教頭的風刃攻擊後,風刃附加的魂力透過傷口滲入經脈。起初不察,還能行動自如,判若常人,但當日積月累,達到一定程度,異種魂力侵蝕經脈,與自身魂力衝突,引發經脈淤堵,反噬全身上下,自然會變成如此重傷狀態。可笑這幫小輩只為眼見便當真,又豈知這背後深意?”
南鴻儒的這番話可以說從醫術角度完美解釋了為何裁決堂的人看著溫鋒無礙,但今日卻如此重傷模樣的緣由。不管從邏輯還是實際出發,諸位在座的都是尊者,自然親身經歷過或見識過這等起初毫無症狀,實際病入膏肓的魂力入侵的例子,而且這個還很常見,因此倒有大半人信服了。
湯仁善沒想到南鴻儒會有如此理由,急切間脫口而出:“他說謊!鐵水陽不可能重傷!”
此話一出,只聽一道勁風閃過,湯仁善大驚失色,南鴻儒居然在議政堂上公然出手,一抓探向其要害。
南鴻儒可是黃金級尊者,這一抓看似輕飄飄卻堵住了湯仁善所有退路,只能硬抗。可湯仁善只是白銀三階,如何敢與之抗衡?正當眾人驚呆之時,一道人影突然插入進來,揮袖擋住了南鴻儒這一抓。
南鴻儒定睛一看,居然是泰可禮。他面色一冷,剛要開口,卻見泰可禮突然轉身,啪啪兩巴掌抽在湯仁善的臉上,而後說道:“對長尊者不敬,該當何罪?”
湯仁善面對泰可禮出手,不想也不敢躲避,立刻跪地沉聲道:“受九刀剜心之罰。”
“哼,連老夫都要禮敬南長老,你一小輩在這公堂之上接連頂撞南長老,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還不自罰謝罪?”泰可禮冷冷說道。
大廳內眾人彷彿看呆了似地一片寂靜。
湯仁善嘴唇哆嗦了幾下,猛地一咬下唇,從懷中摸出短刃,直接橫刀切斷了左手尾指,而後才叩首道:“屬下自知罪不可赦,該當凌遲處死,但希望能留有殘身,繼續為學院出力,特切指謝罪,還請南長老寬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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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決議】………
全文字無廣告 第二百四十九章 決議
泰可禮此刻背對眾人,看向湯仁善,眼神中露出一絲讚許。 全文字無廣告 e後他又回頭對南鴻儒拱手笑道:“老夫御下不嚴,冒犯了南長老,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好繼續為學院效力。”
南鴻儒冷眼看著泰可禮上演了一出“苦肉計”,卻也知道自己已沒有格殺湯仁善的機會了。若是他執意要殺人,不提會有人干涉,單是即便斃命了那廝,自己也要落得個欺凌弱小的惡名。想到這裡,他淡淡一笑:“泰大長老果然好手段,受教了。”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此事,彷彿忘掉了適才自己一怒出手的驚駭舉動。
湯仁善的出頭避免了泰可禮直接得罪南鴻儒,而斷一指的舉動也令眾人產生了同情心,眾人雖不願得罪南鴻儒,但難免心中有些意見。泰可禮要的便是這種結果,他掃了眼眾位長老,緩緩道:“雖然南長老一力證實鐵水陽確實受重傷,但也無法消除他無故進入青銅院冒充學生的嫌疑。一個白銀二階尊者冒充青銅一年級生,若說其中沒什麼陰謀大家會信?而鐵水陽之所以能成功混入青銅院,海長老的舊弟子廖天賜廖導師功不可沒,甲班便由他來負責。所以,此次事件鐵水陽違反鐵律顯而易見,廖天賜也有幫兇嫌疑,而海長老則犯有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