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病了,誰又有那份閒心關心著她。
待長樂宮的馨妃身子養得大好,侍寢的牌子上才有了她的名字。那端著木盤任皇上挑選牌子的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彎腰站著,本以為皇上又會像前陣子一樣隨便翻張牌,孰料此次卻是明明拿起了一個又忽地放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另一處。
“馨妃的身子養好了?”大晏帝的語調絕對算的上飛揚。
一邊站著等他翻牌的李福升忙應道:“回皇上,太醫說一點兒病根都沒落下,可以侍寢了。”
大晏帝唔了一聲,奏摺也不繼續看了,一下站起身,揉了揉眉頭,若有其事道:“朕忽然覺得有些累了,李福升,掌燈長樂宮,朕今個兒想早些歇息。”
“……可是奴才還未提前通知馨妃,馨妃那兒還沒有準備,萬一唐突了聖駕怎好?”李福升雖察覺大晏帝對馨妃有些不同,只這馨妃許久未曾侍寢,提前通知也是好的,自馨妃懷孕的這些時日,大晏帝也時有去長樂宮看她,但大多時候都是白天,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麼,大晏帝許久沒有寵幸過馨妃卻是事實。
李福升跟著大晏帝來長樂宮時,都是候在殿門外,才不知道這內殿具體情況,長樂宮的幾個貼身宮女知道的卻是一清二楚。白天大晏帝做了什麼,進那內殿一看便知。只是幾個人一直死死守著嘴,哪裡敢洩露半分。
大晏帝瞅他一眼,“有何需要準備的,不就是沐浴薰香,朕去後跟馨妃一塊準備便是。”
李福升諾諾點頭,“皇上說得極是,說得極是。”
這一次去長樂宮自然隨了後宮規矩,李福升跟在大晏帝身後,接著是隨行宮女和太監各站了一排,垂頭跟著,手中提著的燈籠將大晏帝行過之處照得格外亮堂。
每次晚膳過後,葉靈霜是不大出去走動的,殿中也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