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今日老掌門難得回宗,本來是我們玄鼎山的大喜事,那於老闆倒好,衝著老掌門就是破口大罵!”
“我滴天,這麼勇的嗎?”旁人神色駭然,驚撥出聲。
“嘿嘿,不僅如此,他還說,我侄子於泓凱就不該來玄鼎山的,他呀,該去青竹苑呢!”
高鼻弟子神情十分誇張地說著,像模像樣的語氣,瞬間調動起了在場弟子不滿的情緒。
“這是看不起我們玄鼎山?”一道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
“誰知道,我也是聽其他師兄說的,據說當時在場的人還不少哩,就算我不說,今天過後也會傳遍整個山門。”
“要真是這樣,那小子可就要倒大黴了。”
“嗔!碰上這樣的親戚,是個人都會被坑死。”
“也不知道老掌門該如何處置?”
“……”
耳邊傳來或是疑惑,或是憤怒的議論聲,人群中的於泓凱面色蒼白,緊咬嘴唇,周圍投來的奇怪目光讓他毛髮皆立,渾渾噩噩中,連視野都變得狹小,只覺得心如死灰。
完蛋了……得罪了老掌門,他該怎麼面對師尊和其他師兄弟,自己在玄鼎山……大概是混不下去了。
“於泓凱在不在,老掌門問話!”
直到一個築基長老的催促聲響起,於泓凱才邁出有些顫抖的腳,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
見一個臉色慘白,顫抖走出的青年走出,所有弟子心知這就是於泓凱,此刻都帶著審視,或者看熱鬧的表情。
好在玄鼎山門規比較嚴,所以沒有出現落井下石的情況。
“老掌門,都怪我平日管教不嚴,這孩子……”
牧懷仁目光越過前來賠罪的長老,看向身子搖搖欲墜的青年,眼中的精芒似要將其看透。
三系真靈根,還算不錯。
“修的什麼功法?”
於泓凱一愣,雖然已經嚇得神識模糊,但嘴巴還是支支吾吾地回答,“玄……玄鼎功。”
於泓凱此刻意識模糊,不禁胡思亂想,“老掌門……不會是想廢除我的修為,再把我……趕下山吧?”
想到這裡,於泓凱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嘴唇毫無血色,視野一片漆黑,只剩下中心的微弱光點裡,高深莫測的老者。
“將玄鼎功運一個周天。”牧懷仁聲音傳出。
於泓凱此時的大腦,在接收外界的資訊時如有延遲一般,半天才反應過來,慌亂中僵硬著動作,磕磕絆絆的執行起玄鼎功,其繃直的手,硬生生的掐著法訣,惹得圍觀弟子忍不住發出笑聲。
而這些笑聲的突然響起,差點令於泓凱當場昏厥,整個人弓著腰,幾乎跪地。
望著於泓凱渾渾噩噩的樣子,牧懷仁眉頭微蹙,抬手將一股綠色靈氣打入於泓凱體內,聲調略微下降。
“不必緊張,順著那道靈氣繼續運轉。”
見老掌門似乎並沒有責罰之意,於泓凱懸著的心才稍稍往下落了點,然後緊咬著嘴唇,強行壓下內心的緊張,順著體內的那道靈氣,再次運轉玄鼎功。
玄鼎功緩慢運轉一週後,身體內的情況卻是讓於泓凱大吃一驚。
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玄鼎功靈氣,順著老掌門打入體內的靈氣,在經脈執行的過程中,竟然形成了一個非常自然的大周天。
並且隨著靈氣大周天的形成,他渾身散逸的靈氣都被調動,聚集在下腹丹海。
雖然只有一小段時間的感悟,卻是讓於泓凱靈臺清明,對修行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意識清醒後,於泓凱望著眼前微笑的老者,似乎明白了什麼。
“記住那道執行軌跡了嗎?”
“回……老掌門的話,勉強記住了。”於泓凱拱手,小心翼翼道。
“嗯。”牧懷仁微微頷首。
“回去也需勤勉修行,進行鞏固,修行如蓋房,前面基礎打的不牢固,修到後面會吃大虧的。”
牧懷仁訓誡的話入耳,於泓凱驀然感覺雙目有些溼潤。
“回去吧。”牧懷仁揮揮手,示意於泓凱退下。
“老掌門,我還以為……”於泓凱鼻頭髮酸,一時有些哽咽。
“有些什麼?”看著眼前抿著嘴唇,淚光在眼眶打轉的於泓凱,牧懷仁只覺得十分有趣,不禁玩味道。
“於老闆跟你那是兩碼事,要是老夫因此怪罪於你,那我幾十年的掌門也算是白當了。”
現在的牧懷仁氣質隨和,完全沒有之前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