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了悲慼之色。
王詵見狀,從腰間抽出寶刀,反手遞給司馬婉兒,雙眼一閉,說道:“老王雖然是受人之命,也是不得已,但不管怎麼說,令堂也是間接死於老王之手,你動手吧。”
司馬婉兒手拿寶刀卻砍不下去。司馬峰喊道:“妹妹,動手啊,只要你刀一落,母親的大仇就報了。”
司馬婉兒手腕一顫。這時,王乾等家將湧了進來,圍住司馬兄妹。王詵將眼睜開,喝斥道:“都退下,今天無論本督尉死活,你們誰也不能為難司馬兄妹。”等王乾等人退出後,王詵看著司馬婉兒,道:“姑娘,動手吧。”
司馬婉兒扭頭看看司馬峰,說道:“哥哥,督尉大人說過,他只是替人做事,真正殺死母親的應該另有其人,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應該去找真兇才對。”司馬峰道:“母親死在王詵之手,縱使他受別人指使,也逃脫不了干係,快動手。”“哥哥,你怎麼這麼鹵莽,忘了爹爹離開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
司馬峰一呆,三年前,當司馬公離開時,曾囑咐兒子,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剋制鹵莽的缺點,凡事要多動腦子。司馬峰壓住怒火,說:“好,你問問他,誰是背後指使的人。”沒等司馬婉兒問,王詵自己說了。“能夠指使老王的人,當然寥寥。除了當今聖上,即便是朝廷大員,也沒有幾個敢對老王呼來喚去的。這個人,就是端王趙佶。”
“不可能,端王雖然*了些,並非兇殘之人。”司馬峰道。
“為什麼不會是?你要知道,一個人如果發現了他所好的東西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而端王喜歡書畫是出了名的,《江山》這樣的作品,他怎麼會不動心呢?”
“這……”司馬峰無言以對,對王詵的話信了幾分。
“妹妹,我們走,等找到端王對質後,如果發現他的話是假,再回來算賬。”說著,拖著司馬婉兒出來了。
王詵鬆了口氣。家將王幹見司馬兄妹離去,便走了進來,問道:“大人,就這樣放他們去了嗎?”王詵道:“你帶人跟上去,伺機做掉司馬峰,留下司馬婉兒,量她一個女兒家,再不會有什麼主見,做這件事時,要動點腦子。”“是。”王幹帶上兩個家將跟蹤而去。
王幹這個人,常年跟隨王詵,算得上是王詵的得力干將。他所帶的兩個人,史書上並沒有留下名字,所以,姑且叫王大王二吧。這王大和王二都是愣頭青,平時依仗著王詵的勢頭和名頭慣了,在大街上行走,從來是橫衝直撞,這一次追蹤還是那副德行。兩人沒走幾步,被王幹一手一個拉住了。王乾和王大、王二在一起,就顯得腦瓜子好用些了。王幹道:“我說二位,督尉大人是讓咱們出來招搖的,還是來做事的?”王二說:“當然是做事了。”王大說:“是啊,做事的,而且是大事,說不定事成之後,督尉大人會重重有賞呢。”王幹道:“就你們兩人這樣子,這件事做成了才怪。”王大王二忙說:“王老大,你快說說,該怎麼做?”王幹道:“現在咱們是跟蹤人家,要延著路邊,悄然前進,不能大搖大擺引起司馬峰兩兄妹的注意。”兩人大是信服,於是三人在後面悄悄地跟了下來。
司馬峰兄妹一路急奔,等來到端王的別院內,卻發現大門上了鎖,連個看門的人也沒有。兩人飛身躍上圍牆,跳了下去。在裡面搜尋了半天,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正要離開時,突然發現身後站了三個蒙面人,從身上的衣服看,應該是端王別院的人。
這三個人便是王乾和王二、王大所扮。王乾等人跟蹤而來,如按了王二和王大的意思,直接衝進來刀兵相見了。王幹認為不妥,雖然從武功上看,三個人未必輸給司馬兄妹,但是,督尉大人說過,要動腦子,明目張膽地行動,難免給王詵帶來影響,所以,王幹順手從端王別院的下人住處找了幾身衣服,三人匆匆換了,這才攔住司馬兄妹的退路。
司馬峰怒道:“你們要幹什麼?”王幹從脖頸裡抽出一把摺扇,晃了幾晃,尖細著聲音說:“司馬峰,有人要送你一程,你就納命吧。”說著,向王二、王大一揮手。王二、王大一挽袖子,撲了上來。司馬峰左手一架王二的胳膊,突然覺得胸肋間氣息一窒,胳膊便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再看司馬婉兒,似乎也和他一樣,剛要出手,便被王大扭住了。司馬峰喝問:“你們……你們施了什麼惡毒花招?”王干將摺扇一收,在掌心裡拍了幾拍,詭笑道:“司馬峰,大爺我向來不和人蠻鬥,所以在摺扇裡藏了一種見軟筋香的東西。”
司馬峰大驚,因為他也曾聽說過軟筋香的藥物,可使人渾身乏力,束手就擒。“卑鄙的小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