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個永無落日的烏托邦。於是我耗盡心血去把它構建得完美。
雖然我每天看似自在舒服,但是其中的孤獨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又快期中考試了,我還是初中文化程度。
我總是在邂逅扶蓉時一次次否定我已經忘了扶蓉的這個想法。看到她,我好像就滿足了一樣。
我知道期中考試我會考得一塌糊塗。其實成績不要緊,但是面子關係重大。考個倒數對我的自尊心也是種摧殘,於是我裝病,逃過了期中考試。等人家都考完了,我才回到學校。抬頭,依舊可以看到平靜但陰霾的天空。
垣斐然把我拉到一邊。
“雲作,你寫小說的事都有誰知道?”
“沒幾個人,你,暢宛,我媽,緱瑜。沒別人了啊。”
“虞頭怎麼知道?”
“他知道?知道就知道唄,跟我幹了什麼對不起祖國的事一樣。我寫個小說還怕他知道?!”我極其不屑地說。
“也是。不過你知道虞頭昨天怎麼跟我媽說的麼?”
“什麼?你說吧。”
“他跟我媽說,你知道垣斐然現在跟誰在一起玩麼?跟雲作!那是個啥孩子?!不求上進,不願學習,現在自己寫書嘞!小小年紀淨弄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垣斐然跟他玩兒遲早變壞。現在四班的風氣都讓他給帶壞了。一塊臭肉壞了一鍋湯!”
“我操!這他媽叫無恥!”我對著走廊跺了一腳,“真他媽不是玩藝兒!”
“我就是跟你說一聲,虞頭要是找你你心裡有個底。”
垣斐然走了兩步,我叫住了他:“垣斐然,等等,你……你怎麼想?”
“啊?我們是兄弟!”
“謝謝。”
我在這個班裡是不是註定成為一個尷尬的角色,連班主任都這樣向別的家長這麼宣傳我,想把我孤立,我還有什麼理由把他再當成朋友?去他媽的狗屁。
想起一叛逆少年作家的話:如果今天的學習是為了明天的荒廢,那還不如弄點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現在不再寫日記了。高中的生活已經沒有再記錄的意義。前段時間有個全國叉叉杯中學生作文競賽。緱瑜要我好好寫。我也的確好好寫了,寫的是中考的舞弊現象,寫的全面徹底,刀刀見血,文筆辭藻也能算得上出類拔萃。時隔幾個月,成績公佈,我與入圍獎都無緣。遂對這種中學生徵文活動徹底喪失信心。緱瑜自我檢討,說都是她的錯,她應該考慮的題材問題,不應該讓我寫反動的東西。其實說白了,我真的不在乎這些。但看著緱瑜認真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心疼,想抱抱她,以純師生友情為初衷。
自打元旦以後,我沒再刻意製造我與扶蓉的邂逅,好像扶蓉也真的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兩個多月。隗傑調侃我:扶蓉根本就未曾納入過你的世界。
我想,也許會一直這樣消失下去,直至成為回憶。
12
隗傑和他女朋友在走廊裡打打鬧鬧的時候讓虞頭看見了。虞頭走過去,問女孩:“你是哪個班的?”
女孩說:“我是樓下的。”
“女孩子要自重自愛知道麼?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的地方!回去吧!”虞頭的口氣不帶妥協,把女孩說哭了。
隗傑在一旁忍不住了,大吼:“我操!什麼自重?你什麼意思?”
虞頭沒有示弱:“就憑你這態度,都不是在跟老師說話!”
“誰當你是老師!”我把隗傑拉走了,剩下虞頭吹鬍子瞪眼。
一會,班委被叫出去了,垣斐然回來說,虞頭重複的最多的一句話是:“這兩個貨怎麼這樣?!”
青春·再為愛情燃燒一次火焰(1)
1
在精品店看到扶蓉和一群男孩打打鬧鬧,有說有笑。那些人中,有些我認識,是我們年級的小混混。
垣斐然半傻地慰問我,是不是還放不下扶蓉?
我吹起額前的頭髮,說,也許吧。
垣斐然說,扶蓉這女孩有什麼好?和這群衣冠禽獸玩兒,品行肯定不怎麼的,你幹嗎中邪一樣?
我沒說話,一直走到家。
思來想去,我覺得就算是一般朋友,我也應該告訴她以後不要和那些人在一起玩兒了。於是,我從被窩裡爬出來給她寫信。
本來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能寫的只有一點。
扶蓉:
展信佳!
好久沒見了,還好吧?
想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