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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扭。於是不留痕跡地消失。

在權衡是不是再和霽林交往的時候,我問你願不願意繼續?但顯然你已經不愛我了。

我相信了霽林。

前幾天在秋水河邊,你說的那句話我聽了哭了一個晚上,儘管我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也覺得這樣好累。我記得你說過,一個人生來就有一種享受愛情的能力,在年少的時候過分運用這種能力,必定在長大後功能衰竭而痛苦一生。我想,也許我已經等不到長大了。

故事的結局是我不願意看到的。霽林坐了牢。你也要離開秋水。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離開了我。我媽要我去北京學舞蹈。以後涉足演藝界。過幾天我就要去北京參加舞蹈考試了。也許。我永遠不會再回秋水了。

淚落時,我遺憾我青春的揮霍。

扶蓉

以前我不承認我會因為傷感而流淚,我一直說我的眼淚是疼痛的殉葬品。現在我仍舊覺得疼痛,心臟疼到哭泣。我想在臨走前再聽聽我曾經深愛的女孩的聲音。哪怕是哭聲。

“喂。”我摒住淚水,“請問扶蓉在家麼?”

“蓉蓉啊?你是誰啊?”我聽出了是她家的小保姆。

“我是雲作。姐姐,扶蓉呢?”

“雲作啊?蓉蓉現在在醫院呢!蓉蓉去北京考舞蹈的大巴在高速路上出事故了。蓉蓉昨天夜裡被送到了秋水人民醫院。估計傷得不輕,我一會兒也得去醫院照顧她。”

我呆呆地合上電話。機場的廣播裡喊著:CA9072前往多倫多的國際航班即將起飛。請搭乘這趟航班的乘客做好登機準備。

我把頭轉向了安檢門外的父母。母親捂著鼻子在哭,父親揮手示意我登機。東韌靠在大廳的柱子上,凝望著頭頂上的航班班次表。

時間在等我決定,我要帶著遺憾離開麼?

我拖著行李箱向出口奔去。出了機場,我把行李箱丟給了緊隨而來的父母,拉著東韌上了車。“爸,媽。我今天不想走了。對不起!”然後我對司機說:“回秋水!去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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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錯過了什麼(2)

車裡,我已經不再流淚。我把信丟給東韌。東韌看完什麼也沒說。

眼淚讓水一樣的生活變得有滋味,還是讓純淨的生活變得苦澀?

隆隆的噴氣聲裹挾著一架飛機逃離,那班客機的目的地是多倫多。

下了車,我衝進住院部。“大夫,給我查一下昨天晚上大巴事故送來的扶蓉的病房。”

“骨科特護1室。”

我又拉著東韌奔向那個房間。

我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到頭上纏著繃帶的扶蓉安靜地躺著。醫生在解釋什麼。旁邊還有一群人。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在抹淚。可能是我曾經喊過的“岳母”的本人。

東韌說,進去吧。我說,還是算了,進去能有什麼用?我和東韌在外面沉默著。特傻B。

我跟東韌說,港臺劇都傻B,哪有一進醫院就是主人公穩定的心跳和旁觀者嚎啕的大哭!屋裡不是挺安靜的麼!

東韌看了看我,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手裡拿了張報紙。有個特醒目的標題:京秋高速公路發生特大交通事故。正文裡說,大巴是秋水市舞校的,這次組織學生去北京考舞蹈。因為霧大發生連環追尾。事故共造成三人死亡,四人重傷,二十幾人輕傷。我呆呆地看了幾分鐘。視野裡恍恍惚惚的,報紙上的字型都在歪歪地跳動。

良久,醫生終於出來了。我站起來問他裡面的女孩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那醫生打量了我一會,說,你們是她同學吧?女孩現在傷得比較重,頭部受到撞擊,輕微腦震盪。脊椎壓縮性骨折。腿上還有一處骨折。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她現在正在休息,你們要想進去看看她也行,別太大聲,還有,注意傷者家屬情緒。

我點點頭。眼淚無聲地留下。曾經我試圖用時間留住幸福,用等待填補錯誤,徒勞那麼久沒能把你留住,站在幸福的盡頭,我終於明白,我原諒你了,永遠不怪你。

東韌胳膊架著我脖子,說,扶蓉沒事了,咱們走吧。

“雲作?”扶蓉家的小保姆從病房裡出來。

“姐姐,我來看看扶蓉,聽大夫說她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雲作,要不你進去看看蓉蓉?”

“不了姐姐。”我嚥了一口口水,“扶蓉要是醒了,別跟她說我來這看過她。”

我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