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呢?”
身旁諂笑的副將湊上來:“將軍此戰定然……”
布沒有興趣聽他說話那些一點意思都沒有的馬屁,不屑的瞥了那個傢伙一眼,卻發現是一個只會發抖的廢物,就連發火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忽然想起那個追隨在自己身後的中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那一絲無奈讓他的心中再次升起忿怒的火焰,到最後只能化為一聲低語:“陳宮……”
從那裡,到這裡,呂布變成了鬼神,貂蟬已經不在身邊,就連陳宮都消失了。
就連敵人都沒有了。
他沉浸在無名之怒中,猛然摘下馬鞍上的龐大凶器,憤怒的揮舞著,狂暴的斬碎了身邊的巨石和青松。
這個時候他的部下早已經閃開在一邊,顫顫巍巍的低語:“將軍又瘋魔了,又瘋魔了……
記憶之中的虎牢關再次浮現,他憤怒而暴虐的怒吼著,在早已經不存在的諸侯軍前方怒吼:“還有誰就連敵人都沒有了嗎”
低聲的尖嘯從極遠處傳來,瞬間從細若蚊蠅變得尖銳異常。
沉重的長槍洞穿了漫長的距離之後,呼嘯著撞在劈斬的畫戟上。巨響之中長矛的方向偏轉,刺入他的副官口中,巨大的力量拖拽著那個表情驚恐的蛇人飛出,最後在矛杆的震顫中釘在岩石之上,下方便是深淵。
直到此時,戰馬馳騁、陣列奔行的聲音才從山谷之中迴盪起來。
駕馭著那一匹蒼老卻速度異常飛快的老馬,白朔冷笑著回答:“別急啊先生,呼叫服務總是有延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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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塵之中,白朔身後的副將扛著陳舊的大旗,飛卷的旌旗在吶喊和咆哮之中招展,在上面斑駁的血漬幾乎已經和旗幟融為一體,無法剝離下來,滲透著燃燒的意志。
隨著白朔提起馬韁,在山道之上,老馬舉起的前蹄人立而起,發出了嘶鳴的吼叫,雙眼血紅如猛獸。
“蒼天已死”白朔在馬上上放聲吶喊,聲音在山谷之中不斷的激盪迴響,下一刻士卒的回應如同雷霆一般傳遞開來。
“黃天當立黃天當立黃天當立”
在振聾發聵的吶喊咆哮聲中,他們開始衝鋒。
蒼老的戰馬雙眼中幾乎快要放出血紅的光來,四蹄在山道上飛奔,不斷的留下了像是光芒燒灼過以後的焦黑蹄印。
黃色的老馬在白朔力量的加持之下面型驟然膨脹了大半,若隱若現的光芒輪廓呈現成無形的裝甲覆蓋在它的身上。
哪怕是壯漢在這種潛力催發的力量之下都會發出痛苦的吶喊,而白朔胯下的老馬的嘶鳴中卻只有喜悅和暢快。
生於戰場,活在戰場,馳騁在戰場之上,卻不能在戰場上死去,只能一天一天的老去,淪為負重的駑馬。
哪怕是它,也有著在戰場上浴血馳騁的理想。
暢快的嘶鳴從它的口中發出,四蹄敲擊大地發出如雷的聲響,沉重的身影幾乎快要拉長成為一道殘影。
披掛著無形的裝甲,蒼老的戰馬在山路上飛奔,撞進了魔王軍的陣列。
巨大的衝擊傾瀉在為首的幾名士兵上,將他們的骨骼撞碎,從原地飛出。
就像是雷霆從天而降,在白朔的支援下,它在戰場上肆意的馳騁,鐵蹄不斷地在大地和敵人的身上踩出巨大的窪陷。
就像是一柄從天而降的刀鋒,白朔一人突破了槍林的阻擋,暴戾而不可阻擋的切開他們的陣列,在魔王軍的陣列之中衝刺。
斷裂的長槍不斷的飛起,在扭曲的聲響中白朔已經看到呂布的身影。
在猙獰的頭盔之下,呂布的眼神血紅,視線如同刀鋒一般掃在白朔的臉上。
欣賞著自己敵人的殺戮行為,他發出了滿足而驚喜的吶喊:“有趣,有趣”
在他的手中,龐大而沉重的兇器猛然揮舞,捲起一陣沉重的風壓,風層摩擦的聲響如同石磨旋轉。
魔化的赤兔踏碎了風壓的聲音,負載著鬼神躍起,呂布狂笑著高舉武器,向著白朔的頭顱劈下。
“上好頭顱,待吾取之”
在巨響之中,赤兔如同隕石砸落,掀起了浩大的波瀾,黑色的盔甲之上彷彿倒映著無數哀嚎的人臉。
龐大的方天畫戟撕碎空氣,發出淒厲的聲響,向著白朔的脖頸橫斬。
那一瞬間,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