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蕭沒回答他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側身躺在了床裡。不想聽這個男人說話,也不想看到他的臉。躺下去的一刻,她接著閉上了眼睛。
明明想問問他,司徒馨瑤是不是好轉了?如果不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會突然跑回來。
可是話到嘴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問不問,對她來說,答案都是一樣的。
司徒馨瑤的病,因自己的姐姐而起,無論她再怎麼補償,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努力,她都欠這個家裡的人。
不過既然他肯回來,說明司徒馨瑤的情況可能好轉了一些。
心,慢慢的放下來。
馨瑤姐,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
司徒炎烈看看床上的女人,起身快步去了浴室,把浴缸裡放滿水,試了下水溫剛剛好,這才重新走出來,把床上的唐蕭蕭抱起來,先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一向見了他又掙扎又反抗的女人,今天順從的像一隻溫順的羔羊。無論你怎麼擺弄她,她都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抗。把她身上的裙子脫掉時,腰身上現出一大塊青紫,旁邊還伴著一點點的血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傷了。他的眉頭皺了皺,大手輕撫過那裡,低頭看著她追問:“這裡是怎麼回事?”
唐蕭蕭沒說話,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輕眨了下眼睛。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身心俱疲,明明吃了東西,可身體裡依然像是被人抽走了什麼東西,提不起一丁點兒的力氣。
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的眉緊緊的一皺,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我在問你話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蕭蕭兩眼直直的看著他,不知沉默了多久,唇角才突然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可惡的男人,到底心有多狠,到底有多討厭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後又若無其事的反問她。
曾經對生活的希望,如暗夜裡的星辰,迅速的隕落,再也看不到一丁點的光。
看她不說話,司徒炎烈沒再出聲,打橫抱起她進了浴室。把她放進浴缸的溫水裡,自己也迅速脫掉了身上的束縛,挨著她的身後坐下來,把她扯到懷裡,開始為她擦洗身體。一週的時間不見,以前那個小辣椒一樣的女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動不動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油走。
看她一直沒什麼反應,司徒炎烈的肚子裡憋了一股火,想發洩又找不到出口,大手用力揉搓著她的身體。視線落在她受傷的地方時,一個鏡頭突然間從腦海裡跳出來,他想起姐姐司徒馨瑤出事的那天,他把她拖到醫院裡時,毫不吝惜扔進病房裡的時候,她的身體撞尚了床頭,發出一聲悶響。
現在回想她受傷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天受的傷。
放在她身上的手,慢慢變的輕柔。
司徒炎烈今天晚上比較有耐心,細心的為她擦洗了身上的每一處地方,甚至抱著她出浴室的時候,還讓她躺在床邊,拿過吹風機為她吹乾了頭髮。從不會為她做這些事的男人,今天表現的可以打滿分。不明真相的,還以為他是個愛妻子的老公,是個把她捧到手心裡寵著的丈夫。
把她的頭髮吹乾,再把她輕放到床裡躺好,扯過薄絲被蓋在她的身上,看著她依然緊閉著眼睛,司徒炎烈轉身先去了浴室,把她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筒,再走過去衝了個澡,全都收拾完畢,這才走出了浴室。走到床邊在唐蕭蕭的身邊躺下來,伸手把摟到了懷中。單手提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緊閉的雙眼緩聲問。
“不想知道我姐姐的情況嗎?”
一直閉著的眼睛,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第一次主動睜開了,眼神淡淡的看著他,卻什麼也沒說。
司徒炎烈的視線從她的眼睛上滑下去,落在她飽滿的紅唇上,眼眸微閃的湊過去輕啄了一下,這才看著她緩聲道:“她醒了。”
唐蕭蕭的眼睛微微的眨了眨,聽著他說的那三個字,煎熬了一週多時間的心,終於落了地。可是看著眼前這張臉,她還是不願意開口,沉默了半晌又接著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表情,司徒炎烈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你準備一直這樣不跟我說話是嗎?”
唐蕭蕭閉著眼睛,依然什麼話也不說。
“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司徒炎烈邊說邊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從回來見到她,給她洗完澡到現在,這個臭女人居然還跟他玩起了這種遊戲。不過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可無論這次他的吻再怎麼瘋狂,再怎麼霸道,唐蕭蕭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像個只會呼吸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