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熟睡,無意的抬頭卻與奧拉里斯那深邃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倪澤心跟著緊了緊,趕緊移開目光,起身往馬車外走去。
奧拉里斯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自己現在完全無法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情緒?這個老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倪澤想著從馬車上下來,剛一下來,刺骨的寒氣襲來,倪澤不禁發抖起來。之前馬車上車伕早為他們生了火盆沒有感覺到,原來隨著阿亞雪山的靠近,天氣也越來越冷。
抬頭往前看去,眼前是一座座巍峨的山峰,山頂層層疊疊的綿延至遠方。而每座山頂上都能看見白雪皚皚的積雪。天氣甚好,在碧藍的天幕之下,皎潔如玉的頂峰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霞彩。半山腰生長著一棵棵巨大的樹木,在雲蒸霧繞中若隱若現,頓時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夢幻之感。
看著眼前的美景倪澤卻無心欣賞,整個人因為寒冷顫抖個不停。媽的,都怪奧拉里斯那個老男人,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那天一大早就在那催促,害自己都沒有準備好。倪澤在心裡咒罵著奧拉里斯,一邊揹著揹包,抱著雙臂哆嗦著往前走去。
“你走那麼快乾什麼?”奧拉里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了奧拉里斯的話,倪澤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獨自悶頭往前走,我才難得去看你們兩個人親熱呢,有人在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倪澤心裡腹誹。
奧拉里斯飛快的從後面跑過來,拉住倪澤:“你到底是在幹嘛?你想被冷死嗎?”
“我冷死了也不要你管。”倪澤賭氣的說道。
“奧利維大人說得是,我自然是沒有權利去管你,可是奧利維大人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難道還指望別人珍惜嗎?”奧拉里斯說完將手裡一件上好的黑色毛皮披風扔到倪澤肩上離開。
倪澤拿起光滑厚實的毛皮披風披上,頓時感覺暖和無比。兩手拉著披風裹住自己,倪澤不禁又出神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幹嘛?不是自己選擇成全他們的嗎?可是為何又老是無法直視他們倆在一起?這樣可不行,之後要慢慢學會克服才行。倪澤想著,一邊給自己打著氣,一邊轉過身。轉身卻正好看見奧拉里斯正拿著一件白色的毛皮披風,給月華披上,然後嚴實的繫著細帶。看著這一瞬,倪澤心裡一陣失落,多麼熟悉的畫面,只是現在他在為別人繫上披風,而不是給自己。
“小澤哥哥,你怎麼了?”此時月華和奧拉里斯已經走到倪澤旁邊,看見倪澤發呆,月華問道。
聽見月華的聲音,倪澤猛的驚醒過來,原來自己竟然出神這麼久,隨後不好意思的扯了一個笑臉說:“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發呆。”
隨後三人便一起往山上走去,沒有積雪的部分路程走得還算順利,只是到達半山腰有雪地之後行路便有些困難起來,隨著越往山頂上接近,積雪也越來越厚,一路體力消耗極快,還好帶有乾糧,而且水也不缺,口渴了就地捧起一把雪既解渴又甘甜。這一點是在地球怎麼也無法體會到的。
待夕陽西下時,三人用了一天的時間才爬到了第一座山峰的山頂。這座山頂背風的一面卻有一山洞,倪澤看著眼前的山洞興奮的大喊:“快來這裡,這裡居然有山洞。晚上我們可以在這裡過夜了。”
“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吧,雖然翻越阿亞雪山的人少有,但是也不是沒有,所以這些地方都是大家很久以前就留下的。”奧拉里斯解釋說。
此時天氣已經暗下來,夕陽的餘暉灑滿整個大地,洞外的積雪染上一層耀眼的紅妝。
晚上奧拉里斯在洞中生了一堆火,由於行路太累月華早已趴在奧拉里斯身上睡去,而奧拉里斯則靜靜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倪澤看著如此溫馨的畫面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點了一支菸,踱步來到洞口,靠著一塊石頭坐下,望著洞外,此時已入夜,月出,群星閃耀,月光柔溶,給洞外的雪山披上了一層銀裝。四處一片寧靜,彷彿整個世界都漸入了甜美的夢鄉,那麼恬靜。周圍的雪山美景卻沒有感染到倪澤,倪澤獨自坐在洞口抽著煙,卻是幾多寂寥,不知道過了多久便直接靠在洞邊睡去。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奧拉里斯憤怒的聲音響起。
倪澤費力的睜開眼睛,原來已是清晨,準備起身,頓時感覺頭有些暈眩,抬手使勁的揉著太陽穴。
“我問你到底是在幹嘛?昨天不是在火堆旁的嗎?怎麼早上起來卻睡在這冰冷的地方?”奧拉里斯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倪澤看著眼前的奧拉里斯,頓時一陣火大,沒好氣的回答:“我睡哪裡關你什麼事?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