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朱荻蒙,那位找我?」
可以用中文說道:「我是……」
「……我以為你會更早一點打給我的,你今天已經拆掉固定架了吧?手還很疼嗎?」
「你……」他居然全都知道!
「陪在你的身邊,不見得需要讓你看到我的身影,顯然你的義姐教育得不夠好,你真的完全不瞭解『朱雀門』的狀況。」
「我是不瞭解,我以為我不需要了解,但……我有個朋友死了,我再怎麼不想了解,也不能再逃避了,滾過來吧,現在,把一切告訴我。」
「謹遵聖旨,北鼻!待會兒見。」
喀地把電話丟回去,夏宇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面對即將來臨的二度交手,他一點勝算也沒有,可是他還是得想盡辦法扭轉乾坤,試著從男人的手中奪回幾張牌,好不輸得太難看。
一小時後,現身在夏宇面前的是卸除了偽裝的朱荻蒙。
昂貴而帥氣的名牌黑色長風衣,合身地披在寬肩上;略顯凌亂的髮絲沾著幾片雪花。俊美的臉龐上,戴著一副遮住藍黑眼瞳的淺灰色墨鏡,恰到好處地裝點出此人邪門的氣質,與他斜挑的唇畔鑲釀著似笑非笑的邪笑惡笑,相得益彰。
「看來你恢復得很順利,太好了。」
夏宇忍住憤怒,無用的怒火只會壞事。「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入院的?一開始?看了新聞?還是我向學校請假的時候?」
「我說過的,『一直』。派在你身邊的人,從你和瓊安到我的研究室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你。所以你周遭的任何人、事、物,無一不在我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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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自己一直活在「監視」中?「『朱雀門』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權力做到這種程度?」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把你的褲子脫下來。」
「除非我瘋了!」
「只是看一下而已,我保證不會動手。」
鄙夷地一啐。「變態!」
朱荻蒙苦笑了下,聳聳肩地表示夏宇不脫,就別想要繼續對話。迫於無奈,諒這傢伙也不至於對一個渾身裹著繃帶的傢伙做什麼才對,(他真要硬上,夏宇也反抗不了,根本用不著「問」)因此夏宇悻悻然地動手脫下淺藍色病服的下半身睡褲。
「現在你總可以講了吧?」
「開啟你的大腿。」
「什麼?你別太得寸進——」
「這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性騷擾,就是很單純的一個請求。請,開啟你的大腿,我需要再看一次你的大腿內側。」
更,這傢伙最好是說話算話!夏宇忍著羞恥,嚥下自尊,在男人灼灼的視線下,張開腿……每寸被男人掃過的面板,全都敏感地冒出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又癢又熱的觸感,甚至讓某部位蠢蠢欲動。
「你看夠了沒啊?」
此時,朱荻蒙一嘆。「果然消失了。」
「哈啊?」
「應該在你腿根處的胎記,消失了。」
「胎記?大爺我從小孩子到長這麼大,沒看過自己身上有長什麼胎記!幹麼?你找胎記要做什麼?」
朱荻蒙搖了搖頭。「假使你並不是井穹生,就不該被牽扯進來。以你現在對『朱雀門』瞭解的程度,要抽身還來得及。」
夏宇張大嘴,愣了整整三分鐘,才回過神來,暴怒地說:「我OX你個臭XO
,你在說什麼屁話!現在才講不要『牽扯』我,那我當初在飯店裡拼命告訴你,你搞錯了人時,你為什麼不信?為什麼要到我朋友死了,你才跟我說這句話!抽身?我還抽你個OX呢!」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朱雀門』的緣故。為了掩蔽自己的行蹤,再徹底的改造都有可能,縱使你作為『夏宇』這個人的資料非常完整齊全,就算你真的待在臺灣生活了十年好製造出這些資料,都是有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麼,能夠證明你是井家人的信物,會如此重要。『信物在,人在,人亡,信物也必毀之』,這是『朱雀門』中各家必遵守謹遵的規約。你和瓊安帶著信物來見我,在我眼中,你就是正統的井家繼承人——井穹生。」
說到此,男人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口氣也停頓住。
「放屁!你一定是有所懷疑,才查什麼胎記!連你自己也懷疑我是否真是井穹生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給我機會說明我不是什麼井穹生?」
「……或許是,我太希望你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