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對於農事的種種需要是完全相應的;這教士從來不會懷疑到自然原是沒有目的的,也就是絕沒有懷疑到一切有生命的東西,相反都得服從時代和氣候以及物質的必然需要。但是他卻恨女人,他不自覺地恨女人,並且由於本能作用看不起女人。他時常講述基督的話,“女人,在你和我之間,可有相同的處所?”末了他還加上一句:“可以說上帝自己也不滿意於這種作品。”在他看來,女人比詩人所談的孩子還不純潔十二倍。她誘惑了第一個男人拖累了他,並且永遠繼續她這種墮入地獄的工作,這真是軟弱的、危險而又神秘地擾亂人心的生物。並且他憎恨她們那種具有愛力的靈魂,尤甚於憎恨她們那種沉淪了的肉體。
他時常覺得她們向他表示溫和親愛,他雖然知道自己是攻不破的,不過卻痛恨那種整日在她們身上顫動的戀愛需要。在他看來,上帝之造女人不過是為了引誘男人和考驗男人。所以非帶著種種防禦性的以及因為陷阱而起的恐懼是不好和她們接近的。在事實上,女人的那向著男人張開的嘴唇和伸出的胳膊簡直就是陷阱。
僅僅對於那些因為虔信宗教而變成沒有害處的女教士,他才存寬大之心;不過卻一樣強硬地對付她們,因為他覺得,儘管他是一個教士,在她們那顆鎖住了的心的深處,在她們那受了委屈的心的深處,那種向他表示的永恆的溫和親愛,依然始終是活躍的。
他覺得在她們那種比男教士的眼光格外被信仰潤溼的眼光裡,在她們那種以異性的身分來參加的對上帝的陶醉裡,在她們對於基督而施的熱愛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