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一個健談的白人侍應生還向我推薦了他們這裡的奶油蜜汁蝦仁,好在這會場不小,我這默默無聞的也沒什麼人注意。
卻沒想到,我正吃得歡的時候,一個人有些匆忙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喘了喘說:“任律師,原來你在這裡,請跟我來。”
“請問是有什麼事麼?”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是跟在戴斯旁邊的一個叫漢斯的隨從,剛才走進會場的時候還打過照面。
漢斯說:“先生,這事情我也不明白,不過有個大人物要見你。”
我挑了挑眉,大人物?
“任律師,請跟我來吧,老闆在那位先生面前稱讚了您,他似乎對您非常感興趣,一開口就說要見您。現在在休息室等您,快些過去吧。”
“那……麻煩你了。”
我的眼皮跳了跳,當下有股不好的預感。
跟著漢斯走出會場,那似乎真的是個挺不得了的人,周圍圍著許多人,這般瞧去還看不清是誰。
“律師先生,記得和那一位說話的時候要留意點,我這是給您忠告。”
估計是漢斯的語氣太慎重,我也有些緊張起來。
在裝飾堂皇的門口前,漢斯直挺著搖,低咳了咳,然後敲了敲門。
門開啟的時候,溫暖的空氣蔓延而來——在這種時候開暖氣,實在有些怪異。
似乎有好幾個人都在裡頭,漢斯先行走了進去,只聽漢斯說道:“老闆,我把人帶來了。”
我暗暗吸了口氣,帶著淺笑微微抬頭。
站在一邊的華人對著坐在中央的那人笑說:“這小夥子應該就是金先生口裡剛才說的任律師了,三爺。”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更新劇情番外……
主要是透漏一些小祺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番外很重要TAT,
和之後的劇情有重大關係,請大家不要跳過啊~
番外七
重生之沉雲奪日番外七
煙霧瀰漫。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外頭,桌子上擺放著那做工精細的白金墜子,在微弱的濁黃燈光下閃耀。
他將墜子又拿起來,捏在兩指間把玩。
這墜子的設計很別緻,外頭是個圈環,裡頭有一個月牙——確實是個能做些手腳的隱秘地方。
在一天以前,他還沉浸在與那個人相遇的喜悅之中。
或者應該說是激動。
要不是方才阿德帶給他這些事實,他或許會跟毛頭小子一樣地,糊里糊塗地陷了進去。
幾個小時前,阿德就站在桌前那個位置——他們都不是以前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衝動少年了,時光太磨人,阿德從以前跟著他到現在,少說也有二十年了。
“杜哥,我知道說這些話可能不太中聽。”
阿德抬了抬眼,斟酌了話語,才說:“這也太巧合了,怎麼這麼巧,他就出現在這個地方,然後又這麼巧,被杜哥你救了——呵。”阿德攤了攤手。
“杜哥,他真是沒什麼腦筋,和以前一樣,看過去真的是一點也沒變。”
是啊。
除了那模樣有些細微的不一樣,其餘的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但是,也只是“看過去”而已。
他在這十幾年經歷過太多事情,多得連他自己覺得不會忘記的感情,也開始有些模糊起來。
阿德將這個墜子交給他,“杜哥,我們都明白,很多事情不能單看表面。”
阿德看過去粗裡粗氣,心卻細得很,這些年來著實幫了他不少忙。
那墜子的月牙裡面有個精巧的竊聽器,細看邊緣,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匆忙粘合的痕跡。
“杜哥,沒有人,是不會變的。”
他認同這句話。
不管這玩意兒代表了什麼陰謀,這些年以來他一直藏在心底的“純粹”,似乎也經不住時光的磨練。
“我明白。”他有些疲累地捏著眉心,他整晚沒睡,遇到那個人,他激動得不能自己,卻又怕嚇著了那人——他還以為,他們之間還有很多的時間。
只是,這美夢醒得太快了。
菸灰缸裡滿滿的菸頭,他看著這隨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已經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熱血少年了,現在的他,很多東西都已經玩不起了。
他不是不願意相信任祺日,他只是不太相信“人性”罷了。
這種心痛的感覺,他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