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暗自思忖,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夠如他們一樣能夠自由自在的翱翔天際,如鳥兒一樣的自由呢?
不過轉瞬之間,陸正的心神便被這頂天立地的山峰吸引,他在半空之中環繞山峰而行,抬頭望去,只見山峰深入雲中,不斷向上,卻是怎麼也看不見峰頂,真不知這山峰究竟有多高!
而這奇峰的山腰之處,則有著四道神風繞著山峰不停的旋轉,東面之風滔然柔和,帶有一股極強的生髮之意;南面之風巨然驚心,咆哮嘶吼、摧枯拉朽;西面之風飂然四飈,蕭瑟淒涼;最後的北面之風卻是寒氣凜然,肅殺凝結。
這四道神風繞著山峰前後相接你追我趕,環繞不休,而沿著山腰往下,這四風散逸之氣卻混成了一片,互相攪動、撕扯,或生之,或凝之,終於調成一團氤氳之氣,貼著山峰往下,衝擊到了四面的山坡,形成了風、雨、雪、冰等種種奇異的天象氣候。
陸正身在半空,感受著四道神風的變化,不由一驚,這感覺怎麼竟是如此熟悉?他忽然想起,他在日月廬開始治療六識陰毒的時候,剛剛經歷了眼盲和耳聾,有一天就在天圓地方閣裡遭遇了這樣的情況,種種狂風四起,讓他迷濛其中,百感無依,竟然走不出天圓地方閣!
後來陸正才知道,這是兩位先生特意佈下的陣法,不過他至今還不是很明白兩位先生的用意,只當做是為了幫助自己適應眼盲耳聾之後的生活罷了。
但是眼前這四道神風交替,自然要比當日在天圓地方閣之中強大了不知多少倍。最能證明這一點的就是,這山峰的四面山坡受到如此奇異的氣候影響,竟然分別顯出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象來。
只見柱子的東面山坡上,放眼而去,春意盎然,滿眼是綠,坡上坡下,草木青翠欲滴,繁花錦繡成圍,滔滔然一股陽和之風吹拂不休。山道之上有白鹿棲息,而無一例外,每一頭白鹿身邊都有一個十幾歲的白衣少女為伴。而周圍草叢之中,則有不少兔兒出沒,或黑或白,可愛至極,那些少女不少人懷中都抱著一隻,她們看見荒未央騎牛而來,個個露出極為甜美的笑容,紛紛向他招手:“荒哥哥,你快來啊,我有話對你講。”“未央哥哥。你在做什麼,是在放風箏嗎?”
荒未央讓牛停下,揮著手笑著一一回答道:“小云,怎麼樣。哥哥這個風箏好不好看!”“小青,你有什麼話,等到晚上月亮出來啦,我去找你說啊!”
那些女孩子頓時嘰嘰喳喳對陸正指指點點起來,讓陸正鬱悶不已。他看得清楚。那幾個與荒未央喊話的女孩子,個個懷中抱兔,都是這些女孩子之中長得較為出眾的。餘下不少只是站在一邊,似也想說上幾句,但終於沒有,不過一雙雙眼睛在看著荒未央時都流露熱望,看著那幾個跟荒未央說話的女子,卻都有十足的嫉妒之意。
陸正心道:“他長得這麼俊美,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也不奇怪!”卻見山坡上有一個女子卻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所有的女孩子之中,唯獨只有她是背對著荒未央的,連一眼都沒瞧過來!
陸正不由的大大稱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見那女孩子也是一聲白色雲袍,只是揀出一縷頭髮梳成了一根細細小辮,甩在腦後,上面還綁著一根紅頭繩。
這時就聽荒未央喊道:“小魚,她們都看我,都跟我說話。怎麼只有你不搭理我?”
陸正心想他叫的必然是沒轉身的姑娘,原來她叫小魚。那小魚自然聽得荒未央在叫她,但始終沒有理會,她懷裡也沒有抱著兔子。就這麼坐在那裡。荒未央連連呼喚了幾聲,那周圍的女孩子們都停下來看著她,有的滿眼妒火,有的面露嘲諷,也有的起鬨讓她回個頭,但那叫小魚的姑娘始終不為所動。
荒未央連叫無功。忽然嘻嘻一笑道:“你不敢轉頭見我,正說明心裡有我。若不是心裡有我,怎麼連見我一眼都不敢呢!”
此言一出,那姑娘忽然起身,撿起地上一塊石頭,轉身就衝荒未央一擲,也不管擲沒擲到人,隨即又轉身走到別處去了。匆忙之間,陸正只隱約看見她一雙眼睛甚是清亮!
此時荒未央離得那山坡不遠,那女子估計也是練了小煉形,手上頗有些勁力,石頭擲出,登時破空飛來,竟直接就砸到了荒未央的手臂之上,荒未央發出一聲痛呼。陸正奇怪,怎麼以他的神通 ,居然還避不開這一塊石頭嗎?
只見荒未央將那石塊捏在手裡,嘆了口氣道:“小魚啊小魚,愛你之人,即便你扔過來的是石頭,我也當是你送我的信物。”說著,就把石頭塞進了懷裡,一拍牛繼續往前走了。
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