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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才幡然醒悟,又吝嗇那些報名費考試費書本費,於是只能硬著頭皮去拼命。每次拼命每次脫層皮,光頭每次看我瘦了,就說,哈哈,你又去考了什麼沒用的證書?

然而,我不是馮衡(黃蓉的媽,黃老邪的老婆),即便我是馮衡,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到頭來馮衡強記一本書都也嘔心瀝血累死了。何況天資本來就不聰明的我?

我不知道我強記了多少本書,當然開始那些書都比九陰真經要簡單,然而長此以往,級別越讀越高,那些書對我來說就變得像九陰真經一樣難懂。於是我每一輪考試前的兩個星期強記下來,都很傷,傷到必定要埋頭大睡兩三天才能緩過氣力。本科時候考試是靠體能,然而到後來考試是拼心血拼精力。

得病後,光頭和我反思之前的種種錯誤,認為我從來做事不細水長流,而慣常的如男人一樣大力掄大斧地高強度突擊作業,這是傷害我身體免疫機能的首犯。他的比喻是:一輛平時就跌跌撞撞一直不保修的破車,一踩油門就徹天徹夜地瘋跑瘋開半個月。一年搞個四五次,就是鋼筋鐵打的汽車,開個二十幾年也報廢了。

四、環境問題

打下這幾個字,猶如土豆背過的那句詩:拔劍四顧心茫然。

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大到我不知道如何去分析,哪怕具體到我自身。然而,若是我不去思考與分析,怕是很多人都難能分析:我畢竟是在挪威學環境經濟學的科班出身,這件事在光頭的身上更極具諷刺,他的科研方向是環境治理和環保材料的研發。

我是個大而化之的生活粗人,從來沒有抱怨過周邊的環境多麼糟糕,01年去日本北海道附近待了段時間,是佩服那裡環境不錯,卻也真沒有嫌棄上海多糟糕。04年的時候聽到崗布(一個日本人)抱怨了飛機覺得喉嚨痛,非常嗤之以鼻,心裡暗暗說:我們這裡環境那麼糟糕,你還來幹啥?不如折身原班回去!

我真正體會到空氣汙染是07年從挪威回國,在北京下飛機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眼睛很酸,喉嚨發堵,崗布的話猶然在耳。也許,日本鬼子不是故意羞辱我們日新月異的上海。我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當然不敏感,但若是跑去一個環境清新的地方住上若干年,便深有反向體會。同期回國的有若干好友,我們在電話裡七嘴八舌交流我們似乎真的不適應中國國情了:喉嚨幹,空氣嗆、超市吵、街上橫衝直撞到處是車。這不是矯情,這是事實。這也不是牢騷,這是發自內心的感受。

回國半年,我和芳芳阿蒙等無一例外地病倒,不是感冒發燒就是有個啥啥啥小手術,光頭嘲笑我們,是挪威那個地兒太乾淨了,像無菌實驗室,一幫中國小耗子關到裡面幾年再放回原有環境,身體裡的免疫系統和抗體都不能抵禦實驗室以外的病菌侵入。是,我不多的回國朋友裡面,除了我、梅森得了胸腺癌,甘霖得了血液方面的病。

11、誰是我的下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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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光頭會開一些土豆不宜聽的玩笑。

歲初,我在床上拆土豆的壓歲紅包。光頭在房間的另外一張陪護床上鋪床被。

我這等病重,和光頭夫妻的也只是徒有夫妻名分,沒有夫妻之實了。這對我倒是沒有什麼,我倒是真的憐惜三十七歲正值盛年的光頭,總覺得不盡義務很是對不起伊。

我於是推心置腹地說:“這一年辛苦你了,要不然我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做特殊活動經費,你去釋放下多餘的精力?”

光頭看看我,哈哈大笑,這是我本月第二次談及此事。他說:“你以為家裡錢多啊?”

我說:“你看,兒子的壓歲錢挺多的,哈哈,這都是外快呀。”

光頭說:“讓他長大知道小時候的壓歲錢成了老子的嫖資,老子一輩子就毀了。”

我舉手信誓旦旦保守秘密。

光頭輕蔑地說:“切,我要是真頂不住了,根本不用錢去解決,肯定有免費的,說不定還能賺點回來。”

我連聲叫好,“是啊,咱家缺錢,你能賺錢最好啦!”

光頭皺皺眉頭,非常認真地想了一會,說:“不行,我突破不了這個心理障礙,平時出去用公廁都覺得不衛生。”

突然,光頭的光頭一晃,抬頭嚴肅地說:“對啊,我去捐精子吧!像我這樣的優秀人才,捐獻精子肯定是為人類造福,而且聽說一次很多錢的!”

我連聲叫好,突然我意識什麼趕緊叫停,不許他去,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