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明天,魔宮大殿上早站滿了人。一眾前往北天的將領皆在殿上,白澤,破軍也站在一旁。見是秦弓出來,一齊下拜行禮。
秦弓略一點頭道:“你們回來得倒也頗快……”正想說是否一路安然無事,忽見蓼莪臉有悲憤之色,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吃驚,忙道,“難道出什麼事了?”抬眼處,目光略過,卻不見青陽與豹兩人,急問:“青陽宗主呢?豹呢?他們在哪裡?”
白澤上前一步道:“尊主且坐,聽大護法慢慢說話。”
秦弓哦了一聲,道:“大護法,你快說與我聽”
蓼莪痛聲道:“豹他……捐軀了,青陽身負重傷,只怕命在頃刻!”說話間身子晃得兩晃,嘴邊竟有血絲隱隱滲出,幾乎摔倒,早有破軍連忙將她扶住。
秦弓剛剛坐下,一聽此話,霍的一聲又站了起來,大驚道:“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心中大是驚駭: “這色界天中有誰可以一舉傷我兩員大將,更將豹擊殺?”秦弓剎那間背後寒毛倒豎,只覺似在無形中正有一隻魔手伸出,要攫住他的喉嚨一般。
蓼莪喘得口氣,方才將當時情形一一道出。說話間,臉頰上的肌肉微微顫動,彷彿當日的情形清晰的現在眼前一般,眼光中有隱隱的怒意與驚悸。
待得她敘述完畢,秦弓不由重重的往座位上一坐,臉色凝重,喃喃道:“難道真的是他!”聲音中竟也似有微微的顫抖。
白澤在旁聽得分明,心中一凜,暗想:“到底是何方神聖?便連秦兄弟彷彿也有發自內心的害怕?”
秦弓深深的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嘆道:“這一次皆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定要早一步離開,又哪裡會弄到這等地步?豹,豹卻是代我受劫的啊。”
白澤道:“尊主無須自責,這些事也是您不能預先料及的。我想這三人也不過是一干爪牙罷了,不知尊主可知他們幕後之人是誰?”
秦弓愣得一愣,搖頭道:“青陽宗主現下如何?”
聽秦弓適才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什麼情形的,如今卻不肯說出,白澤心中更覺事態嚴重,卻也不便道破,只道:“青陽宗主早被送至魔杏院,我魔界一班醫界國手,皆在那裡,定能妙手回春。”
秦弓點了點頭道:“我要親自去看看,白大哥陪我一起去吧。”又道,“各位將軍,自今日起,須時刻戒備,隨時準備作戰。今日且先退下吧。”
眾將應得一聲,各自散了。
秦弓卻把蓼莪叫住,拉過一邊道:“蓼莪姐姐,你的傷勢如何?”
蓼莪笑了笑道:“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休息個幾日便當無事。”
秦弓嗯了聲道:“叫破軍大哥多多照料吧,如果得空的話,煩姐姐去陪陪羅漪。”
蓼莪衝他白了個眼道:“我道你這小混蛋關心姐姐身體呢,說了半天是要我去陪羅漪公主。”
秦弓忙道:“哪有,姐姐的傷勢我自然是第一個牽掛的,不過”他續道,“我怕軍務繁忙,冷落了羅漪,總不太好。而且最近我總覺得她有些古怪呢。況且……”他猶豫得一下,彷彿在考慮要不要說。
蓼莪見他吞吞吐吐,佯怒道:“小混蛋,你小時候把屎把尿都幫你做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給姐姐聽的?”
秦弓聽她那麼一說,尷尬一笑道:“是、是。”雖然殿上眾將早已散去,白澤也步到殿外等候,秦弓還是將口湊到蓼莪耳邊,才低低的說了幾句。
蓼莪臉兒微微一紅,繼而忍不住噗哧一笑,展顏道:“曉得啦,你去忙你的國家大事好了,我會替你陪著你的漪妹的。”
秦弓連忙衝蓼莪一揖道:“小弓謝過姐姐。”
蓼莪橫了他一眼道:“哪來那麼多禮?快去看看青陽吧,白澤在外面等著呢。”
秦弓這才快步出殿。
秦弓與白澤入得魔杏院,便見青陽正躺在一張極大的床上,一眾醫者皆在周圍施法救助。
秦弓走近兩步,卻見青陽此時赤著身子,渾身面板竟是沒幾處是完好的,周身如被雷擊,黑呼呼一片,傷處更隱約有各種電光繚繞不去。原本一條生龍活虎的漢子,如今卻是奄奄一息,臉色灰白,與個死人彷彿。
秦弓不忍多看,關照得幾句,便與白澤一同退出。
秦弓抬頭望了望天空,忽然嘆道:“這魔界、這色界天……唉!”一聲長嘆,卻將心頭的重重擔憂之情盡溢於表。
白澤一旁道:“你難道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弓看了白澤一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