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一聽急忙站起身,握拳謝道:“多謝的,大王夫人。”
嶽麓聽見蕭翎叫自己大王夫人,臉上的笑容不由的加深了幾分:“你也算是有才能的人,怎麼能讓你和那些糙漢子住一間哪?”
蕭翎這下更加的不敢當了,有些不自在的看著身旁的李大業幾人。
李大業倒也不在乎什麼分屋子住的事兒,只是對著嶽麓問道:“對了,大王怎麼沒出來吃飯?”
嶽麓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四周的兄弟,走到李大業的身旁低聲說:“他讓我給他做些清淡的拿回房去,就不出來一起吃了。”
李大業點了點頭,面帶憂色的低聲問道:“大王的舊傷又犯了麼?”
嶽麓搖了搖頭,臉色雖然有些擔憂,但也帶著一絲笑意:“沒那麼嚴重,就是下雨天。骨頭有些疼而已。我給他揉揉就好了。”
李大業聽後很是欣慰的看著嶽麓:“這樣就好。”
正文 屋子
西往走進馬棚就看見東來正手拿嫩芽遞給楊銘,楊銘則慢悠悠的嚼嚥著。
東來一回頭就瞧見,西往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東來臉上帶著微笑:“西哥哥,你已經吃過飯了麼?”
西往點了點頭,看了看正在用後腿蹲坐在乾草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嚼嚥著嫩草的楊銘:“嗯,我幫你喂他吧。你去吃些飯,還有把你的頭髮也擦乾。”
東來這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頭頂溼軟的頭髮:“哦。”
西往站在馬棚前給東來讓開了圈門。
東來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楊銘,還用手摸了摸楊銘背部的茸毛:“西哥哥,別給小羊喝涼水。他生病了。”
西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東來很是不捨的揉了揉楊銘的頭頂:“嗯。小羊等我,我一會兒就會回來。”做完這些的事兒,東來才一步一回頭的跑開了。
西往回身將圈門關上,蹲下身。雙眼直愣愣的盯著楊銘:“人都走了,你能說話了吧。”
楊銘低著頭,將地上的嫩草捲入口中,之後很是敷衍的叫出了聲:“咩~~咩~~~”
西往用手指一把掐住楊銘的紅色尾巴,楊銘大驚。跳起來就給了西往一個後蹄印在手臂上。
西往有些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也坐到了一旁的乾草堆前:“你知道寨子裡的事兒了吧。”
楊銘雙眼睜大牢牢的盯著西往,一臉的戒備。
西往看了看楊銘的樣子,流裡流氣的將自己的胸膛的衣物微微拉開:“是我讓白無常,找人來幫忙的。”
楊銘這才再次放鬆般,後腿平躺和人類一樣坐在了地上,前蹄抱著一把嫩草,及其彆扭的向口中遞去:“為什麼?”
西往有些好笑的看著楊銘的摸樣,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只憑我們幾個,沒法子將這件事兒辦成。”
楊銘看了看屋外還在不斷的擊打著地面的雨水:“你們都不成,我一隻小羊羔能做什麼?”
西往原本的笑意僵在了嘴上,眼中帶著一絲希望的說到:“既然白無常能讓你來,自然你也是應該有些本事的。”
楊銘白了西往一眼:“我才不是自願來的。再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還沒你強不是麼?”
西往眼中的期望完全沒了,只是坐在草地上呆呆的看著楊銘一口口的吃著吃上的嫩草。
楊銘終於像一頭羊一般趴在了地上:“你不是人吧,幹什麼要管這種事兒。”
西往眼中露出一絲悲傷:“我原本以為....”
“你去讓蕭翎給你做啊,他現在能幫你的忙。”楊銘伸了伸懶腰,眼瞼開始下垂。
西往搖了搖頭,近乎絕望的語氣:“他不行。”
“為什麼不行?”楊銘用力搖了搖頭,眼前開始出現霧氣來。
“因為,他是人。”西往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
楊銘覺著自己的腦袋異常的沉重,思緒也被什麼東西壓制著,唇部慢慢的張了張:“山中有虎麼?”
“有。”西往的聲音被巨大的雨聲覆蓋。
楊銘的猛地張開眼睛,眼前出現了幻象,一群騎著高頭大馬計程車兵,向自己的方向跑來。
自己的眼前是豔陽高照,但自己的耳朵裡卻聽見雨水擊打地面的聲音,以及西往慢慢從草堆上站起來的聲音。
楊銘用盡全力支撐起自己被眼皮遮蓋了一半的世界,瞧著面前朝著自己跑來的男人的臉部:“你能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