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書白辯解道:“書白就站門邊上。”
素素把書白抱到自己腿上坐,有點吃力,還是勉強抱上了,她曲著中指和食指去夾他小鼻子,“重了幾斤了,姐姐都快要抱不上了。”
書白縮了縮脖子,舉起幾根手指比畫。素素也沒在意,問道:“爹孃,大哥和嫂嫂呢?”
周鳳英答道:“融雪已是九個多月身孕,快要臨盆了,不便行禮,就免了讓她在房內休息。延龍行過禮後去回房扶她一道出來。”
九個多月身孕了,大哥與融雪結婚不過一年餘,真快啊。自己怎就沒懷上顏甄骨肉呢!但要當時真懷上了,那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爸爸,只苦了他要一人在宮裡掙扎生存。權當安慰自己吧,沒懷上也好,自己一個受就夠了,不累了孩子。
“大哥,嫂子。”書白紐動著要下地,素素往門口看去,原來是大哥扶著融雪進廳裡來了。素素把書白放下地,走過去叫道:“大哥,嫂嫂。”她打量融雪,曾是自己這身體十幾年的換帕之交,今日才算第一次見。面板很白,略胖,可能是懷孕的關係吧。眼睛很有靈氣,總覺得眼睛和眉毛那一部分很熟悉,想了很久,才想到凌雲也是這麼一雙眉眼,果然是兄妹,那一截幾乎都一模一樣。
融雪放開延龍的手,挽上素素的,坐到椅上,對她左看右看,“我都多久沒見你了,算算時間該是有一年半了吧。”
延龍在旁說道:“嗯,是有了。我們成親的時候,素素沒能見得上你就回宮了。”
素素摸著融雪的肚子,“你是在我墮馬之前見的我吧,之後都沒見過了,那是有一年半了。”
墮馬一事其實已經成了秦家與鄭家之間的一個檻。兩家曾是世交,後來因著一些小事,漸漸就疏遠了。直到凌雲與素素私會,素素墮馬之後更是關係破裂。再後來,素素入宮嫁予太子,凌雲便消失了。所以秦家和融雪都認為就是墮馬那事點燃了所有事情。至於融雪與延龍的成親,也是融雪自己哭著鬧著死活要嫁過來的。
素素這麼一提,廳裡都靜了下來,書白見氣氛不對,蹦到素素跟前道:“姐姐,還和書白下棋不?書白這一年棋技大有進展。”
素素笑,伸手去掐他臉,“來,快上棋盤,讓姐姐見識下,姐姐這一年裡也專門看書研究過棋技呢。”
氣氛讓他們化解開來,隨便聊聊,下下棋就到用晚膳了。吃過後,周鳳英和融雪都想素素坐了半日轎子回來,定是累了,便沒到她房裡說話。
素素回到房內讓燕雙備了熱水,低頭按了按頸椎,隨意道:“雙兒,我自己洗好了,你不用伺候了,就在外面等著吧。”
燕雙把衣袍放下,點頭道:“嗯,那素妃記得要留意水溫,別泡久了著涼染風寒。燕窩剛熱好了,素妃是先吃還是沐浴過後再吃?”
素素道:“現在拿來,我先吃吧。”
燕雙把燕窩盞捧到素素面前,等她吃好拿出去,剛走出屏風又探頭說道:“雙兒就在屏風外,素妃有事便喊我。”
素素本只是隨口說的話,實在是想不到燕雙竟然不貼身守著她。算了,管她看守不看守,反正自己也不做些什麼事情,離了顏斐,再怎樣也唱不來獨角戲。素素卸下衣裳踏入木桶內,閉眼往身上澆著水。她想著下午的棋局,抿唇笑了笑,已經很久沒再真正笑過了,在顏甄離開之後。她摸上脖子,只扯起一側嘴角,嗤道:“緊箍咒!”
燕雙問道:“素妃要拿什麼?雙兒剛才沒聽清。”
素素把手放下來,用力一拍水面,濺起溫水,帶著飄浮在上的各色花瓣一同撒出桶外,“沒什麼,你就在外面候著得了。”素素總想去揉那蝶血印記,卻又怕真揉散開了,消得快,就得回去面對顏斐。矛盾中讓她只能恨恨地撕花瓣來發洩,一片片都給撕成了細絲狀。
水溫漸漸涼了,素素出浴穿衣,“雙兒,進來把地方收拾下。”她裹著單衣上床,“你收拾好了也去睡吧。”可能真的是累了,一粘枕頭,素素便沉沉睡去了,一覺直睡到天亮。素素睜眼一看,天已經大亮了,燕雙就立在旁候著。
燕雙一見素素轉醒,便笑道:“素妃醒了?”接著給素素墊好靠枕,“雙兒給素妃更衣。”
雖說看燕雙的樣子像是不經人事,但那些印記素素還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素素道:“我自己來吧。”
“嗯。那雙兒給素妃備熱水洗簌。”燕雙說完,滿面歡樂的出了房。
素素越想越是覺得奇怪,怎麼戲就演得這麼好,沒事樂得像個孩子,也不守她身旁,等會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