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有什麼理由不結婚?
田心雅一拍腦袋,自己真是草木皆兵糊塗了。
說了一通話心情好了些,田心雅關切地問道:“你跟顧明瑜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那個榆木疙瘩,好像一輩子不會開竅似的。”輪到蔡雪嬌嘆氣了。
“你們一個屋簷下住著,多方便,他不開竅你不會用上□□這一招嗎?”田心雅給她出主意。
那多掉價,自己才不屑為之,蔡雪嬌高昂起頭,悻悻然說:“你趕緊搞定顧明璋然後把方珍珠弄回長山,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方珍珠?”田心雅一拍方向盤笑歪了身體,“雪嬌,你不是吧?連方珍珠的醋也吃?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方珍珠當然和自己無法比,可是,顧明瑜對她很好,讓人想無視都不行。
蔡雪嬌摸摸額角的疤,每次一撩開劉海看到那道疤,她就恨不得將方珍珠剁成肉醬。
也不知顧明璋怎麼想的,非要把方珍珠從長山帶出來,想噁心自己嗎?
顧明璋把方珍珠從鄉下帶出來的確是想給蔡雪嬌添堵。
方珍珠那年到g市呆的時間雖短,眼界卻高了,而且有顧明瑜珠玉在前,農村小夥再沒一個看得進眼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直拖了二十四歲還沒嫁出去,在農村那已是老姑娘了,方大伯愁得頭髮都白了。
恰那時顧明璋發達了,回長山接方笙爸媽弟弟到g市,方大伯苦苦哀求,顧明璋看在方珍珠毀了蔡雪嬌容顏替方笙報仇的份上答應了。
顧明璋把方珍珠帶到g市後卻沒把她留在自己公司,而是推給顧明瑜,顧明瑜把她安排進了顧家的超市上班。
方珍珠到了g市後更加不肯嫁鄉下男人了,可城裡男人卻沒有看上她的,她和顧明璋顧明瑜同歲,比他倆還大了一個月,今年三十一歲,在大都市裡也是老姑娘了,婚事更加艱難,對顧明瑜纏得更緊。
顧明瑜木頭疙瘩半點不解風情,還只將她當表姐看待,半點沒發覺。
顧明瑜畢業後也回了g市,進了一家大型國企,後來國企改制許多人下崗,他生性熱情開朗樂於助人,自己主動讓出名額下崗,本來要到另一家企業應聘的,蘇若藍搞了小動作沒去成,回了自家超市幫忙。
對顧明瑜的這個決定,顧明璋很生氣卻又無力說服。
懵懂無知有時也是一種幸福,他不敢把母親死的真相告訴顧明瑜,也就無法說出不讓顧明瑜幫仇人做事的話。
牆上的時鐘指向晚上九點,空蕩蕩的房間繡花針落地都能聽見,顧明璋衝了一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靜靜站著。
f城的夜景很美,從視窗往外望,街道上的點點車燈和霓虹燈光交相閃爍,熱鬧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孑然一身的人更顯孤獨。
顧明璋呆站著出神許久,摸出手機給顧明瑜打電話。
“阿瑜,你知道曲波的近況嗎?”
“問曲波幹什麼?你不是很討厭他嗎?”顧明瑜的聲音很大,背景紛雜,有乾杯聲,還有男人女人的嘻笑聲。
顧明璋微皺眉。
“你跟什麼人在應酬?又去歌廳夜總會那種地方?”
“在歌廳夜總會又怎麼啦?我又不像你找小姐陪酒把阿笙都氣跑了。”顧明瑜咬著牙,不甘不願問道:“打聽曲波有什麼事嗎?”
囡囡離開不是自己的原因,自己也從沒喊過小姐作陪,顧明璋沉默了片刻,說:“藍天和曲波的公司有點糾紛。”
顧明瑜不生氣了,勸道:“好好調停和談,別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曲波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人家做的也是正當生意。”
顧明瑜眼裡就沒有壞人存在。
從他口中打聽不到什麼,顧明璋挫敗地掛了電話。
方笙當年給他打電話說要嫁給曲波,他追到曲波家,曲波卻出國了。
後來曲波回國,他找曲波追問方笙下落,曲波汙言穢語取笑他,他忍不住和曲波打了一架,兩人被派出所拘留關了一天,鬧得商場上沸沸揚揚。
自那後誰都知道,和藍天合作就得和曲波的愛方公司劃清界線,同樣,選擇和愛方公司合作,就是站到藍天的對立面。
顧明璋說和曲波的公司有些糾紛倒不是信口胡謅,藍天和愛方最近在爭開元集團公司一塊地的承建權,這塊地在f城市郊蒙山腳下,依山榜水,據相士講,風水絕佳。
不論哪個公司爭到這塊地的承建權,都能得到一個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