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平穩駛入一片靜謐的別墅區,蔥鬱綠植與精緻的園藝景觀依次閃過車窗,片刻後,蘇瑤熟練地將車停穩。她利落地跳下車,滿臉笑意,快步繞到車尾,執意幫段弘智拿過沉甸甸的行李箱,嘴裡唸叨著“別見外”。段弘智則雙手穩穩捧著福爺送的酒,臂彎裡小心夾著大姐託付的茶葉,那模樣既鄭重又透著幾分初來乍到的拘謹。
懷著忐忑的心,段弘智跨過別墅門檻,屋內暖烘烘的氣息裹挾著飯菜香撲面而來。蘇瑤媽媽早已迎至門口,眉眼含笑,雙手一伸,熟稔地拉過段弘智,那股子熱情瞬間驅散了他些許緊張,嘴上還嗔怪著:“哎呀,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帶啥禮物呀,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段弘智紅著臉,訥訥回應,正欲寒暄,蘇瑤已輕巧接過行李,與蘇母一道轉身進了廚房,說笑打趣聲隱隱傳來。
段弘智剛在客廳沙發落座,眼角餘光便瞥見一道身影。蘇瑤的妹妹蘇染,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嘴角噙著淺笑,眼眸卻上下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好奇、探究之色盡顯。段弘智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開口打招呼,眼角忽地瞄到角落——一隻圓陸鯊正乖巧趴在那兒,藍灰色的外皮泛著光澤,三角形背鰭挺立,眼睛炯炯有神,正好奇盯著眾人,那憨態可掬又威風凜凜的模樣,瞬間牢牢吸引住段弘智目光,緊張感悄然褪去幾分,滿心裡只剩對這精靈的喜愛與驚歎。
就在氣氛稍顯拘謹之時,門口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位中年男子闊步而入。此人便是長安地面系天王蘇土,年約四十八,身材高大魁梧,一襲簡約衣衫難掩周身那由歲月沉澱與不凡經歷淬鍊出的氣勢。他面龐方正,濃眉下的雙眸透著銳利與親和,眼角細紋仿若鐫刻著過往榮耀征程,一頭利落短髮,根根直立,恰似他堅毅性情的寫照。
蘇土雙手滿滿當當,嶄新的被子枕頭摞得整齊,一旁還掛著一包鼓鼓囊囊的日常生活用品。見著段弘智,他爽朗一笑,眼角細紋都透著熱忱,利落地將東西擱在一旁,快步上前。段弘智剛忙不迭起身,便被蘇土寬厚手掌輕輕撫著後背,穩穩按下重新落座。
“孩子,可把你盼來了!”蘇土拉過把椅子,挨著段弘智坐下,聲若洪鐘,滿是關切,“你爺爺身子骨近來可硬朗?我時常念著他吶,還有福爺,那可是老當益壯,安東四天王比賽籌備得咋樣啦?”
段弘智坐得端正,臉上謙遜有禮,微微點頭回應:“蘇天王,勞您掛心,我爺爺身子還算康健,日常還能侍弄花草、遛遛彎。福爺為比賽忙得腳不沾地,訓練館的熱火朝天,正在用心用力的做準備。
蘇土扭頭看向一旁正百無聊賴打量著段弘智的蘇染,揚了揚手,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長輩威嚴:“染染,過來,和弘智打個招呼,你倆年紀差不多,往後少不了打交道。”
蘇染不情不願地拖著步子挪過來,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眼神裡透著股子傲嬌與敷衍,站在一旁也不吭聲,就像被強拉來湊數的。
蘇土瞧著女兒這副模樣,皺了皺眉,佯怒道:“怎麼沒個正形,這是待客之道?”轉而望向段弘智,面色又轉為和煦,溫和問道:“弘智啊,你今年多大啦?”段弘智忙起身欠身,臉上掛著禮貌性微笑,語調恭謹:“蘇天王,我今年 17 歲了。”
“哦,這樣啊,染染可是 18 歲,比你大一歲嘞。”蘇土說著,瞥了眼蘇染,“你這當姐姐的,可別耍小性子,往後多帶著弘智熟悉熟悉長安。”蘇染輕哼了一聲,撇撇嘴嘟囔:“知道啦,爸,就他還需要我帶呀。”雖這麼說,眼睛還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這個初來乍到的少年,似在探究到底有啥特別之處,引得老爸這般重視。
華燈初上,餐廳裡吊燈灑下暖黃光暈,餐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騰騰熱氣氤氳著闔家團聚的溫馨。蘇土穩穩站起身,手中酒杯映著燈光,瀲灩生輝,他目光誠摯望向段弘智,聲若洪鐘:“孩子,今日你遠道而來,咱這小家蓬蓽生輝吶,我先舉杯,歡迎你入駐長安,往後日子,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說罷,仰頭一飲而盡,眾人紛紛響應。
酒過三巡,蘇土擱下筷子,話鋒一轉,切入正題:“弘智啊,你接下來打算住哪兒呀?”段弘智剛要開口,提及聯盟宿舍,蘇土大手一揮,打斷話頭,神色篤定:“聯盟宿舍可不成,離家遠不說,離咱訓練學校也不近,每日來回折騰,太費時間精力,誤了修行可咋整。”蘇母在旁也頻頻點頭,滿臉關切:“是啊,孩子,家裡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多的是地方,你就住下唄。”
蘇瑤附和道:“住家裡方便,大家相互有個照應,訓練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