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牧野木坐在長椅上,手中那著幾本筆記本,正行雲流水的記著些什麼。
“小也?”少女回過頭,一眼就看見了正對著她笑著的少年切原赤也,旋即回了少年笑容。
“看!那個女人在笑呢……真是奇怪啊,她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
一個細碎的聲音響在不遠處,雖然在場的幾位聽力不是極佳,卻也足夠聽見。
“是啊,是啊,自從她那次醒來後,還真從沒見過她笑了呢。”另一個聲音回答。
“哼!不就是靠著家族做後臺在學校裡瞎逞能嘛,難怪會發生意外……”
另外又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插進來,憤憤的說著滿是嫉妒的話語。
“呦,你不是嫉妒人家和跡部大人的親事吧?而且她還是網球部的經理呢……”
“網球部的經理?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有點小錢,有點小權的臭女人罷了……”
“阿木?”切原赤也簡直不能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真的是他的阿木嗎?
她的阿木會這樣的委曲求全,會這樣的任人亂說嗎?
“不要緊,由得她們去說吧……”笑了笑,無法掩飾臉色的蒼白,讓切原赤也很不好受。
“這……這怎麼可以!”切原赤也擺脫牧野木拉著他的手,衝到那幾個女孩子面前:
“阿木!阿木是我的阿木,她不容任何人來玷汙,不允許!”
他這樣的說,聲音很重,沒有絲毫的剋制,很成功的怔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阿木……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的吧?阿木不會離開我,不是嗎?
阿木……你只是我一個人的阿木對吧?我們都約定對彼此好一輩子,好不好?
阿木……阿木是我的阿木,阿木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即使自私又怎樣,我要阿木的好!
“小也……”牧野木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是被蛀蟲蛀噬著一般,疼痛卻又酥癢,那麼異樣。
明明……她做錯了那麼多,明明……她那樣的傷害了他,明明……她不值得。
可是……他,卻原諒了她,原諒了給了他那麼多傷害的她,還這樣的維護她……
“赤也……”柳蓮二亦是撥出少年的名字,心裡的感覺無法言明。
只是……他首次知道了,原來心痛起來可以是這樣的痛,痛到他呼吸也不自由。
他這才知道了……原來愛一個人愛到深處,想大度卻也做不到了……
這樣的他,還是他柳蓮二嗎?也許從他遇見切原赤也以來,他就已經不像自己了吧?
自從切原赤也再回到網球部,他便感覺到切原赤也的改變,翻天覆地的,令他驚訝。
可是……這樣的,已經學會了鎮定了的,溫柔的切原赤也……
卻只因為幾個女孩子的幾句詆譭,對,牧野木的詆譭,而這樣的生氣……
難道,真的不管他怎麼做,還是沒有辦法嗎?
讓切原赤也愛上他,是不可能的吧?
而他,也無法放棄的呢……是這樣吧?
…
“啊恩,真是不華麗呀,不知道從青春學院和立海大附屬中學來的各位是要幹什麼呢?”
少年發出聲音,一如既往的華麗聲線在寂靜的網球場傳開了。
少年跡部景吾撫了撫眼角的淚痔,唇邊勾出華麗的,驕傲的笑。
“啊?!”遠山金太郎看見跡部景吾,眼前突然亮了幾度,他跳到跡部景吾眼前,說:
“你就是千歲口中的那個冰帝男網的以玫瑰花為主食的一口一個華麗的網球部部長吧?”
“不華麗的小傢伙,你是誰?”聽了遠山金太郎的話,有些不樂的問。
“小傢伙?!”遠山金太郎不滿意這樣的稱呼,不贊同的發出聲音,然後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遠山金太郎,四天寶寺網球部的一年級正選。”
“想不到來得倒挺多的嘛。”跡部景吾挑了逃眉,繼續問:“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呢?”
“我要打敗你家的那隻猩猩!”遠山金太郎志氣滿滿的說完這句話,看到大家都掉了下巴。
“猩猩?那是什麼?我們網球部沒有吧?吶,樺地。”跡部景吾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啊?你就是那隻猩猩吧?”沒等到回答,又被遠山金太郎搶白,目光看向樺地崇弘。
“小金……”依舊優雅的,溫柔的快要漾出水的聲音——白石藏之介。